quot還，還能撤銷吧？quot
嗯？
舒華奶奶是不滿意自己嗎？
向星羅起身，裝作要去外面倒水，壓低聲音說：quot奶奶是對我有什麼顧慮？我哪裡沒做好嗎？quot
quot不是不是，不是你的問題！quot舒華奶奶慌忙否認，quot就是，唉，我沒想到小舒這麼急就跟你結婚。你有沒有了解清楚小舒？知道他人品和喜好嗎？死孩子怎麼騙婚……quot
騙婚？
向星羅愣住，怕自己聽錯，忙問：quot您說什麼？quot
quot你後天回來有時間嗎？奶奶當面和你說說吧。quot
她們心照不宣地沒有告訴舒越，向星羅也瞞地很好，沒被舒越覺察。
可她屬實沒明白，為什麼舒華奶奶會特意找她說話。
兩人交集不多，說過幾句話，印象中是個溫和明事理的老太太。
向星羅心里壓了事，和舒越鬧了一陣就早早睡了。
他明早有課，不能長時間膩在她身邊，國內大學請假一天可能沒什麼要緊，但他明天有大課，還得搶座位。
於是這一夜她們早早睡下，什麼都沒幹。
舒越洗漱完才發現空氣中有油條包子的味道，探出腦袋去看，發現會客廳茶几上已經準備好早餐。
她昨天吩咐工作人員準備好的吧？
他回頭望向還在睡夢中的向星羅，又輕手輕腳地撲上去，親了抱了好一會，就是不想走。
壞女人……
要是早點說複合，他們就不用分居兩地了……
他也是……
早點問出口該多好……
不過幸好。
他沒有說出口。
要不然怎麼能跟她領證呢？
那段時間，他想進不能進，以為前方有林霖阻隔。可就算沒有林霖，他也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她拒絕自己就再沒有機會靠近。
想退也不能退，他愛了她這麼多年，沒辦法一下子割捨。
進退兩難。
他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精神上會再次崩潰。
得不到回應的愛，長痛不如短痛。
他出國那天都是忍受剖心挖肝的疼，幾乎被剝下一層皮，在飛機上哭了好久。
落地後繁重的課程、陌生的環境、難吃的食物他適應了許久，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再想她，卻發現相隔萬里，他都無法忘懷的那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他動作再輕，床上的人也能感覺到。
向星羅眼睛都沒睜開，就下意識把手放在舒越腦袋上，嘟囔道：quot安靜點……芝麻糊……quot
舒越對於她把自己當成貓感到無可奈何，躺在她手邊安靜了會，確認她再次睡過去才鬼鬼祟祟地湊到她臉頰邊吻了吻。
他壓低聲音用氣音說：quot我去上課啦。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