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得有點晚。
仲希然怕人議論,連妝都沒化,就拉著祁斯年匆匆下樓吃早餐。
祁斯年覺得好笑,他們就是不去吃早餐也沒什麼大不了,但看仲希然一臉「必須要在他同事面前好好表現」的模樣,還是跟著她去了。
山里景色很美,空氣也新鮮。
早餐是自助,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仲希然說想吃餛飩,拿著一個白盤子快步走去餛飩攤位。
祁斯年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後,他們中間隔了好幾米。
又走兩步,聽見前頭有個男高管站在原地,驚訝地戳了戳旁邊的人:「祁太太也太好看了吧?素顏比化妝還好看,那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祁斯年冷冷出聲:「那是我太太。」
那高管嚇了一跳,連忙擺手:「當然當然,我絕對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被您太太的美貌驚艷到了。」
祁斯年面無表情掃他一眼,他立刻走向相反的方向,嘴裡忍不住嘀咕「我這也沒幹什麼呀」。
這個小插曲仲希然自然不知道。
她拿了一碗小餛飩,找了個空桌坐下,朝祁斯年擺手。
祁斯年走過來,盤子上擱著一小碗豆腐腦,一小片麵包,旁邊還有火腿和雞蛋。
仲希然掃了眼那豆腐腦上有香菜葉,可能是攤位批量添加,又或者是祁斯年忘了說。
她順手用勺子把香菜剜到了自己碗裡。
祁斯年拿著勺子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片刻後,又自如地伸進碗裡。
「這餛飩我感覺吃不完。」仲希然抬頭看他。
祁斯年把盤子推過去,仲希然笑著把四個餛飩舀進他盤子裡。
他問:「吃雞蛋嗎?」
仲希然看著他盤子裡的煮雞蛋:「不喜歡吃蛋黃。」
他抬手,慢慢撥開那顆雞蛋,把蛋清遞給她。
窗外傳來一陣鳥叫,讓仲希然有一剎那的恍惚。
*
上午的戶外活動是去原始森林徒步。
中途遇見一個吊橋,吊橋挺細,晃得厲害,好幾個女生都不敢走,走的是吊橋底下的青石板磚橋。
冬天,河裡結了一層很薄的浮冰,像冬日結冰的窗花。
仲希然看一眼上頭的吊橋,問祁斯年:「你敢走嗎?」
祁斯年:「我怕你不敢。」
「怎麼可能。」她果然上當,立刻拉著他從旁邊台階上去。
祁斯年記得以前聽過一個詞,叫吊橋效應。
一男一女走到吊橋上會因為緊張而心動,進而覺得自己喜歡對方。
他不知道真假,但值得一試。
果然剛站到橋上,仲希然就沒把控好力道,身形晃了一下。
他立刻扶住她的腰。
他們站得很高,腳下是溪流雜草,遠處是高而光禿禿的一排排樹木。
風吹過來,吊橋在晃。
他覺得自己心跳在加快,這時聽見仲希然說:「你說我們倆跑過去誰會比較快?」
明明是很煞風景的話,祁斯年卻聽見自己笑了一下。
「打賭嗎?」
「賭什麼?」
「我想想。」
太陽從林間升起,吊橋的鐵鏈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仲希然覺得好莫名,突然被祁斯年拉入賭局。
不知道他會跟她賭什麼。
她有點擔心,但她發覺自己更多的竟然是期待。
她垂眸,看著吊橋木板縫隙里,底下人成群結隊地往前走,後方已經沒什麼人。
祁斯年就在這時候開口:「贏了你叫我老公。」
這還用賭?
仲希然:「可以。」
雖然賭注不大,她也並不想輸。
上次的賭約的錢輸得她肉痛。
她偏頭指了指敲下:「那是什麼?」
祁斯年挑眉往過看了眼,仲希然已經飛快往前跑去,他不覺一笑。
橋晃得厲害,祁斯年倒也不急,慢慢在後頭追她。
很快仲希然就到了盡頭。
她含笑看著他:「我贏了。」
祁斯年幾步走過來,抬手揉一下她腦袋。
她一顆心忽然怦怦直跳:「你輸了。」
祁斯年:「嗯。」
不過她好像忘記定祁斯年輸了之後的懲罰了。
她倒是不用喊他老公,但她也沒贏到什麼。
這賭約有點雞肋。
這麼想著,她聽見祁斯年淡聲說:「我的確輸了,老婆。」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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