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抬睫看向喬希的一眼,眼底都藏滿了不耐煩。
喬希被他看得瞪大眼睛,無辜地聳聳肩,心想受傷的又不是他,他在這不爽個什麼勁兒。
可話到嘴邊又想到他一早發來的那些和方敏敏有關的證據,她清了清嗓,「謝謝你。」
「發的那些。」她指的更直白了點。
方敏敏行為惡劣,已經不是告訴老師就可以處理好她那些行徑的。喬希這幾天有想過怎樣讓方敏敏老實下來,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了梁硯西送來的那些信息,就好像扼住方敏敏的七寸一樣,可以更直接有效地阻止她再做那些欺負同學的事情。
雨後的蚊蟲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圍著昏黃的路燈底下晃悠。
梁硯西低著頭,後頸凸起一排棘突,積雨滴在手背上滑落,他棉簽上沾透碘伏液靠近,漆黑的眼睛裡倒映著喬希那張清冷倔強的臉,少年冷嗤了聲,「那還能弄成這樣。」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簡直是蠢。
浸泡碘伏液的棉簽棒擦拭破皮的手心,醃痛感從手心蔓延,喬希倒吸了口涼氣,「疼。」
「你輕點兒。」
梁硯西丟掉棉簽換了根新的,像是故意一樣抬頭,鋒利的五官沒什麼情緒。
樹葉上的積雨偶爾墜落,隨著夜晚的風吹到石桌上。梁硯西抬頭惡劣地扯了扯唇角:「輕不了,就這個力度。」
晚間刮來一陣涼風,緩解了手心上那點痛意。
喬希手上的傷或許是被藥水浸染,後面吃痛的域值變大後好了點。
但她仍舊皺著眉,豎起一級警備狀態看著梁硯西的動作,好似他只要稍微重一點,她就會立刻採取保護自己的行動。
見梁硯西沒有想謀害她的心思,她心寬下來,倏然解釋他前面的話,「進去時候不小心擦牆上了。」
她細細的眉毛皺著,一臉嫌棄,「那破地方還真不是人能去的。」
牆是禿的,房頂是漏的,周邊的雜草叢生,就連地上也是遍地碎石。
不僅明面上,暗角處也都是陷阱。
喬希想到下午白露回復她在聯繫學校的消息,原本蹙起的眉心瞬間被撫平,她檢查了下被繃帶纏緊的手心,好心提醒說:「梁硯西,你以後最好也少去那兒。」
空氣中一陣又一陣的涼風,潮濕又悶熱。
梁硯西沒應她,只是手下的塑料包裝袋簌簌響著,他把那些藥品往喬希面前一丟,石桌上的「砰」的一聲,少年背著路燈倏然發問:「你去南苔什麼學校?」
烏雲覆蓋的夜,月亮殘缺不全。
細弱的光亮打下來,陰暗的光影拓在少年俊朗的臉上,情緒難以辨認。
喬希有些意外他會主動問話,頓在石凳上愣了片刻,沒想過瞞著他,她直說了:「北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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