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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房門口,言燦森就發現窗戶大開,唐姐倒在地上,周圍全是血,寶媽娟子嚇得癱坐在地上,地上靠床邊的位置還有一雙男土黑皮鞋,於是言燦森立刻報了案。

警方經勘查發現,唐姐的致命傷是脖頸處的創傷,傷口很深,她的手機和提包里的錢財被全部搶走。警方初步認為是嫌疑人是嫖客,殺人劫財後,從三樓順著窗戶外的電線桿逃跑的。嫌疑人由於慌張,鞋都沒敢穿上。警方決定化驗鞋底進一步鎖定真兇。

案發地附近也沒有監控,人員情況複雜,流動也較頻繁,排查起來非常困難。

言燦森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警察和混亂的現場,心中五味雜陳,他還是有點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寶媽娟子在一旁泣不成聲,她的哭聲在狹窄的樓道里迴蕩,更添了幾分淒涼。言燦森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予一些安慰,但他知道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當天下午,曾有一個小個子青年光著腳跑進我們店來,急三火四買了一雙黃膠鞋,」附近的一家雜貨店告訴走訪的民警,「那小子也就30歲左右,是南方口音……」

「一個青年,個頭不高,光著腳從三樓順著窗戶外的電線桿爬了下來,離地面還有一點點高度的時候跳了下來,差點與我撞上了,嚇得我心臟砰砰跳,手裡的袋子掉了,袋子裡那些被踩得癟癟的塑料瓶散落一地,害我撿了好久,那個男人神情很慌張,我還以為是偷情被抓」……住在附近的一位拾荒的老嫗努力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儘可能詳細地向民警描述著。

「我今天休息,在雜貨店買了點生活用品,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唐姐領了個男人進門,那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似溫和寬厚的。唐姐本來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我也就見怪不怪了。說真的,我以前也找過她幾回,床上功夫是真不錯。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吧,我聽見隔壁好像在吵架,可當時剛好有朋友發消息喊我去喝酒,我就出門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唐姐出事了。」住唐姐隔壁的外賣小哥一五一十地向民警說著當天的情形。

……

與此同時,警方通過對鞋微量物證化驗,得到的結論:鞋底含有大量的物質鎂。這是建築、裝修工地材料大量蘊含的一種物質。這個矮個子、南方口音的兇手就此被判定為:一個在建築工地打工,整天踩著建築材料的工人。

走訪了六七家在建樓盤、排除上千名可疑對象之後,五天後,警方終於查到一名身高有一米五出頭的男青年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他叫黃築,湖北人,1990年出生,博土畢業,在做過扒仔。扒仔是澳門賭場中一種特定的職業角色,主要指那些在賭場內為賭客加油打氣、討要小費或打賞的人。他們通常不下注或者只是象徵性地下注,而是通過為贏錢的賭客提供服務來獲取佣金。回內陸後,一直處於打零工狀態,工作也是陸陸續續的。這兩年在工地上工作,最近一個月內,他主動連換了三處工地幹活。

一般來說,高學歷的人多少是有點讀書人的清高在身上的,為何這個黃築寧可做扒仔、吃免費食物?

經過調查發現,黃築博土畢業後本在一所高校任職,後面因為學術不端被撤銷了教師資格,和女學生的不正當關係也被爆了出來。

「真沒想到你們能抓著我,我服了。」戴上手銬的黃建築承認妓女唐姐的確是他所殺。由於性格內向、相貌不佳,他從小就被周圍人取笑。

殺人前一天,黃築剛剛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對方也沒賠他錢,憋著一肚子火,他想找個女人發泄一下。

次日,黃築一個人在街上閒逛,穿過群星舊村的小巷時,碰到唐姐和他搭訕,稱可以提供色情服務。雙方談好價格後,女子帶他走進了其租住的平房,發生了性關係。

事後,唐姐說:「你剛那些輕微sm的玩法,超過了我們說好的價錢,得加100塊錢。」

「不行,價錢我們是事前就說好了的。」黃築以價格已經談妥為由拒絕了。

唐姐威脅他說:「如果不給錢,我不可能讓你走出去。」

黃築認為受到了挑釁,出口大罵:「真是不要臉的臭婊子,都半老徐娘了,怎麼有臉加錢……」

唐姐也不是好惹的,回懟道:「你好意思說我?你也不看看自已,就是一個典型的矮窮矬,關鍵是下面那玩意還是個牙籤,笑死了,男人活成你這樣也是夠了……」

黃築覺得唐姐看不起他,不但話里話外諷刺他個矮人丑,還索要高價,他好歹也是個博土畢業,連個妓女都看不上他,他火得很。

兩人爭吵得越發厲害,互相辱罵,進而扭打在一起。

沒多會,黃築將唐姐絆倒後,騎在她的身上,隨手拿起了旁邊夾蜂窩煤的鐵夾子,兩手抓住鐵夾子的兩端使勁壓其脖子,女人拼命掙扎無效後死亡。

見對方倒在血泊中,黃築心中十分害怕,順走了唐姐部分錢財,從三樓順著窗戶外的電線桿逃跑了,由於慌張,他鞋都忘了穿上。

大部分人會忘記,少部分人會誤解,沒人會知道唐姐是誰,是個怎樣的女人。

我國表面上沒有紅燈區,只有變相的活動場所,有的面向男人,有的面向女人。有錢有顏出來賣的都是有後台的,像泥鰍一樣滑溜溜的,難以捉住,自然也不會遇到黃築這樣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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