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固然好玩,但那也是和陳上舟打的前提。
現在陳上舟都回去上課了,他還是去繼續打籃球吧!
活動課結束,逢青站在花壇邊等著陳上舟來找他吃飯。
連著在教學樓以外的地界上玩了兩節課,這會兒又馬上要跟著陳上舟去食堂吃飯,逢青的心情非常好,嘴角都是揚得高高的,在看見陳上舟的一瞬間,他就迫不及待地說今天想去二食堂一樓吃炒飯。
不過剛走進二食堂,逢青嘴角就下來了。他又看見井文睿了!
井文睿和關向正坐在二食堂一樓最靠近炒飯窗口的那桌。
這可不行,這一去吃炒飯肯定就會被關向和井文睿看見,看見了又要拼桌,拼桌了又增加井文睿和陳上舟的相處時間!堅決不行!
逢青拽住正準備往炒飯窗口去的陳上舟,「突然,突然又不想吃炒飯了!我們還是去二樓吃麵吧,突然想吃麵了!」
陳上舟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別的甚至也沒猶豫,轉身就進了樓梯間。逢青連忙跟上去。
吃完飯,兩人又和以前的每個周二一樣。
先各自回宿舍洗個澡,洗完一起到處走走或者背書,再去上晚自習。
只不過晚自習時,逢青又想到了井文睿!
因為他坐下來寫題的時候發現,他和翟濟之間的距離也就半隻手臂,非常近。而這意味著,陳上舟和井文睿也會是這個距離,而且他們就這個相處距離已經兩年多了。逢青心說自己除了周末在家睡覺,都沒和陳上舟有過這麼長時間的近距離接觸呢。
這之後,逢青就開始更進一步地加強了對井文睿的「防範」。
比如晚自習結束回宿舍後,井文睿會來問陳上舟題,這是常有的事兒,放在以前逢青都是自覺把自己往邊上一挪,給井文睿讓出問題的空間,讓井文睿站在自己和陳上舟中間。
但現在就不是了,逢青就是坐著不動,甚至還故意把椅子往陳上舟那兒挪挪,讓井文睿站在自己旁邊問,他們講題的時候逢青就充當著中間的人體分界線。
還有在食堂吃飯也是。
逢青每次進食堂之前都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先用視線掃視一遍這層樓有沒有井文睿關向,有的話他就帶著陳上舟換樓層。當然,飯點的食堂最是人山人海,肉眼掃描也必然會有失誤的時候,這種時候逢青就會搶先坐到井文睿旁邊的位置,把關向身邊的留給陳上舟。
雖然關向也一直是陳上舟的室友和同學,但兩人畢竟不是同桌,相處距離明顯遠於陳上舟井文睿,可以忽略不計。
逢青對井文睿的除了他無人在意的「防範」,一直持續到運動會。
運動會前的最後一個晚自習結束。
逢青和陳上舟的班級都沒有去操場彩排,逢青他們班是表演實在太簡單沒有難度不用練了,而陳上舟他們班沒去則是最後一個晚上排練的班級太多,他們申請了半小時晚自習時間去練,這樣就避開了晚自習結束後操場密集的人群,即便已經不存在什麼驚喜地保留驚喜。
時隔一整周,逢青又一次在晚上站在了花壇上等陳上舟。
等了沒半分鐘,他就看見了陳上舟的身影,正準備喊住陳上舟,他又在陳上舟旁邊看見了井文睿。
這人怎麼老在啊?
逢青又輕輕皺著眉,瞥一眼井文睿。
但井文睿自然是絲毫髮現不了什麼的,他只能發現逢青有點皺眉,「怎麼了小逢青?明天運動會還有什麼事兒讓你不開心了?」
逢青不說話,而是擠到了陳上舟和井文睿中間,把並排走著的兩人給隔了開,然後又假裝不經意問井文睿,「你今天怎麼跟我們一起走啊?」
井文睿一頭霧水,「我不是經常和你們一起走嗎?」
逢青一噎,想起來確實是。
關向幾乎每天都要在教室學一會兒才回宿舍,井文睿偶爾才會學,但絕大部分時間裡還是會直接回宿舍。他只要不學的日子,就跟著陳上舟逢青一起去食堂買宵夜然後回宿舍,一直如此。
逢青沒說話。
井文睿見逢青沒說話,還以為逢青晚自習真發生了什麼,導致他第二天開運動會都能不開心,又問,「怎麼了呀小逢青,遇到不開心的事情要跟哥哥們說呀,可別憋著,有誰欺負你了?」
「沒有,」逢青用著蹩腳的理由找補,「就是剛才晚自習有個題目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有點煩。」
井文睿拍拍他肩:「那多大點事兒,一會兒回宿舍讓你哥跟你講就行了,明天運動會呢,開心點!」
逢青敷衍地嗯嗯兩聲。
倒是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陳上舟,看了一眼井文睿又看了一眼逢青,回想起逢青這幾天的一些舉動,又想起周二那天在食堂大家的聊天內容,伸手意味不明地揉了把逢青的腦袋。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