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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旗開始、結束,逢青視線都一直有意識無意識地往陳上舟身上瞥,還有往陳上舟旁邊那個學姐身上瞥,用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從何而來的戒備目光。

直到陳上舟開始發言,逢青才認真集中精力開始聽。高三的發言稿無非就是為高考加油打氣的主題,大家每周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一般這種時候不是在下面說小話就是在腦子裡演電視劇,逢青也一樣。

但奈何這周發言的人是陳上舟,聽陳上舟發言對逢青來說比說小話和演電視劇有趣得多,他聽得很認真,邊聽邊就在心裡打分。

文采不錯、吐字清晰。

給個九十分吧!避免他驕傲!

陳上舟的聲音繼續從廣播裡傳出來,念著發言稿的結尾:「高三是飛逝的一年,願我們都能砥礪向前,邁向遠方。」

逢青帶頭鼓掌叫好。

認真聽完陳上舟發言,發言人來到了那位高二的學姐。

逢青原本也想聽聽的,結果那學姐剛接過陳上舟手裡的話筒,逢青就跟陳上舟撞上了視線。

其實他們的距離很遠,沒辦法真的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看自己。但逢青就是莫名自信陳上舟是在看自己,於是也就一直回盯著,那學姐說了什麼逢青是一個字也沒進耳朵。滿腦子都是看誰盯得過誰。

升旗儀式結束,逢青往主席台走去。

一看見陳上舟,逢青就蹦到他面前,想問陳上舟剛才是不是在看他,還沒開口,就見陳上舟往他胸前一掃,「校服穿成這樣有個學生樣嗎?還是升旗儀式。」

逢青低頭看一眼自己。

也沒怎麼穿啊,就是沒拉拉鏈,領子被他立起來了而已。

「這是潮流,你懂什麼?」逢青不服道。

陳上舟:「領子放下來,拉鏈拉好。」

「不要,這是潮流!」逢青又說。

陳上舟看他一眼,「我只說最後一遍。」

逢青沒動作,抗議到底。

陳上舟:「三,二——」

「咻——」

逢青拉好拉鏈又翻下領子,心說什麼對視呀,這人是在主席台上確認自己校服有沒有穿好吧?妥協道:「行了吧行了吧?」

陳上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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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陳上舟在國旗下講話里所提到的,高三的時光的確是飛逝。

即便逢青自己壓根不是高三,他也還是參與度極高的在陳上舟的學習節奏里感受到了這一點。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操場大屏幕上的三位數倒計時第一位,就從2翻成了1。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逢青和陳上舟在食堂吃飯,偶遇到井文睿和對象又或是關向和其他同學時,大家的聊天內容都變成了考試分數、考試排名。就連體育課打球一起打球的人,也逐漸開始少了起來。

晚自習結束和陳上舟一起回宿舍,宿舍里人聊閒天的頻率也在原本就不高的頻率上更低了。

不過沉悶主線里偶爾也還是會有那麼一些小小的歡樂插曲——

自從某天高三(1)班某位同學,拿教室的多媒體白板開了個放電影的先例後,堂堂理重班,流行起了在下午晚自習前的那段時間看電影,美名其曰緩解壓力,但專挑驚悚片恐怖片放,引得一層樓個個班都紛紛效仿。

高一高二羨慕不已,但不如高三放得名正言順,年級主任也並不慣著他們,每次放電影都還得放哨防著,看得不如高三過癮。

逢青每天吃完飯都會跟在陳上舟屁股後面去看電影。

陳上舟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逢青也就跟著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每次一去,陳上舟就把自己要寫的卷子拿到同桌井文睿的位置上,然後讓逢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邊吃在小超市剛買的小零食邊看。

井文睿每個下午這一個多小時都會和對象去圖書館學習,那兩張桌子就成了逢青和陳上舟的專屬小地盤。來的次數多了和陳上舟周邊很多學長學姐熟起來以後,逢青還每天都會收到大家的投喂,一次不落,吃什麼就算不分陳上舟都會分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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