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青很是後悔。
如果他能一早知道陳上舟所謂的要他答應的事,是幫他摸完第一次之後就得一直忍著,沒有陳上舟允許就不能讓那些東西出來,他是打死自己也絕對不會求陳上舟在過程里幫他摸出來一次了。
一直忍著和完全不摸比起來,他情願陳上舟一直不給他摸,哪怕是皮帶捆捆手也行呀。畢竟完全不摸和皮帶捆手不需要他主觀控制,而忍著需要,臨界值邊緣線游離的感覺簡直度秒如年——
很多瞬間,逢青都很想不管不顧地隨那些東西出來,想告訴陳上舟自己再也不會理他的這些無理要求。
但陳上舟就跟有讀心術似的,每每到那個瞬間,就低下頭來親他,親得又慢又溫柔,親完給逢青留下一個「乖」字。
「……」
也不是不能再忍忍,逢青又想。
-
翌日,早七點。
逢青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的時候,身上的肌肉都還是酸酸的。不過大概真的是被陳上舟天天拽著晨跑起作用了的原因,酸是有點酸,但比上回好太多太多了,是動起來就可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酸。
但這並不影響他困得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地眯著眼,逢青抬手抓了好一陣都沒抓著陳上舟。
人呢?逢青正納悶著,半睜開眼轉正身體,正打算支起上半身從床上爬起來找陳上舟,手臂剛貼上床單,餘光就瞥到一抹黑影,再定睛一看,陳上舟站在床頭櫃邊,正往床上一坐,低頭親了一下他額頭。
「怎麼醒了?」陳上舟問。
逢青睡眼惺忪:「幾點了?」
陳上舟:「七點,還早呢,多睡會兒。」
「肯定是因為你天天喊我起來跑步,都給我跑出來生物鐘了。」逢青黏黏糊糊又道,「今天不會也要拽著我起來晨跑吧?」
「不跑。」陳上舟輕聲道。
「那就好。」逢青鬆一口氣,又說,「你要去跑嗎?也休息一天唄,回來再陪我睡會兒。」
揉揉逢青的捲毛,陳上舟道,「我也不跑,我起來弄點早餐,一會兒你睡夠了起來熱熱能吃。」
逢青這才妥協,「那好吧。那你弄完回來再陪我睡會兒。」
陳上舟:「知道。」
-
這天逢青就沒那麼愛在床上趴著不動了。
陳上舟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看資料,逢青就繼續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姿勢靠在陳上舟身上打遊戲。
打了兩局全部慘敗,逢青收起手機,爬起來用下巴倚在陳上舟肩膀上,視線落在陳上舟手裡的平板上。
白底黑字的資料上紅色的勾畫筆記。
乍一看還挺像陳上舟讀大學的時候看的那些資料。
「你們怎麼上了班也還是有這麼多資料要看這麼多東西要學啊?」逢青問。
陳上舟劃屏幕的手停下,「醫生都是這樣的,治療方法藥物使用什麼的都得與時俱進。不過,什麼職業不需要一直學?你們不也得一直接觸新遊戲?」
「話是這麼說,」逢青跪坐在沙發上,「但你們頻率也太高了,每天都在看看看。」
逢青話音剛落,陳上舟的平板狀態欄彈出來一條微信信息。
往備註名那兒一看,逢青發現這還是他也認識的老熟人——井文睿。
-井文睿:你應該在錦江的吧?
-井文睿:元宵我懶得回南陵了,一回去我媽就催我相親,好不容易休個年假都不得安寧,過年過得耳朵都起繭子。
-井文睿:我來找你和小逢青玩,收不收留?正好我都好久沒見過我們小逢青了。
-陳上舟:來吧,一起吃個飯。
-陳上舟:不過我們這兒沒有可以給你睡的床,但之前我租的那個房子租期還沒到,懶得訂酒店你可以睡那兒。
「文睿哥?」
逢青很是驚喜,因為這段時間逢青都沒聽陳上舟提起過這個名字,還以為他們已經不怎麼聯繫了。不過驚喜完,逢青又才意識到一些不對勁,詫異道,「文睿哥怎麼知道你跟我在錦江?你還說的我們這兒?我們?文睿哥知道我們的事兒?」
「我大三那年剛開學沒多久就知道了。」陳上舟淡道。
逢青一愣。
陳上舟:「見我住在宿舍不回家,沒去找過你你也沒來找過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來問我,我告訴他,我們談了,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