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笼罩。
“怎么躲这来了?”他蹲下来,“哭成小花猫了。”声音带着无奈的温柔,指尖拭去她脸颊的泪痕。
她别过脸去,不愿理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堵着委屈的硬块。
乔凛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随手扯了根草茎在指间缠绕,两人之间只余蝉鸣与晚风的声响。
“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声音放得很轻。
她倔强地摇头,眼泪却又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乔凛澈忽然伸手将她圈在树干与自己胸膛之间,低头时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焦急:“别不理我。”
她咬着唇瓣,终于哑着嗓子开口:“如果以后……有人比我更听话、更懂事,你会不会不要我?”话落的瞬间,胸口的酸涩几乎要漫出来。风掠过老槐树的枝叶,在漫长的寂静里,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傻子。”乔凛澈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突然捧住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灼热的目光,“我只属于你。”
夕阳的余晖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认真得惊人,“从你拽着我衣角叫哥哥的那天起,就已经把我套牢了。”
胸腔里的酸涩突然化作滚烫的洪流,她怔怔望着眼前人,心跳乱成一团。
原来最汹涌的心动,是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他给予的独一无二的偏爱。
她讲完那段往事,眼泪又不听话地在眼眶里打转。
乔凛澈这才恍然大悟,眼底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既心疼又无奈。
他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原来你躲在树后哭,是因为这个?”
“我当时亲眼看见你收了那封信……”她闷声说道,鼻音浓重。
乔凛澈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要将过往的误会都驱散:“那天我根本没收下那封信。她手一抖,信封碰到我手掌就掉地上了,我弯腰捡起来还给她时,你已经跑远了。”
他顿了顿,拇指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后来上了大学,我也没收过任何人的情书。”
她怔怔地望着他,记忆里那个刺痛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
乔凛澈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笨蛋,我心里只有你。拒绝所有人,只因为我的目光,从来都只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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