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焱將絳珠果接過來,就哼了一聲:「有這好東西不早拿出來,讓我在這吐了半天,你可真不是好東西。」
衛月生閉著眼忍了半天,才把想打人的念頭摁下。
有你求我的時候。
他狀似不經意地閒聊:「對了,我今天看見李卿雲了。」
衛焱就跟沒聽見一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衛月生瞥了他一眼,繼續說:「是在清漣院,他來事務堂找人,剛好碰見我,我就給他指了路。」
衛焱好似在專心研究那枚絳珠果,低著頭不吭聲。
衛月生也閉上了嘴,氣定神閒地看起了景致。
衛焱等了一會沒聽見下文,他輕嗤一聲,又開始裝模作樣了。
他不急,李卿雲找誰關他什麼事,他一點都不好奇。
倆人面上都八風不動,一片安靜。
最終衛月生抖了抖衣擺站起身,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阿焱啊,我下午還有課,就不陪你坐著了,哥哥先走了。」
衛焱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衛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聲裡帶著揶揄:「那哥哥就走了。」
衛焱揮開他:「趕緊走,煩死了。」
衛月生離開。
衛焱下午也有課,時辰差不多了,他踢踢踏踏地往演武場走,這堂課是煉體課。
鬱壘點了點人數:「好,人到齊了,先跑五圈。」
「好。」聲音稀稀拉拉。
鬱壘吼道:「沒吃飯啊,大點聲。」
眾人吃准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會動真格的,沒人怕他。
果不其然,他吼完,又是稀稀拉拉、此起彼伏的應聲。
鬱壘無奈,擺擺手:「算了,去跑吧。」
今天的日頭格外的大,眾人排成一線,都在演武場的邊緣跑,就那兒有點樹蔭。
季爽跑著跑著湊到謝風揚身邊:「哎,你哥是不是不打算提前離開破蒙院了。」
謝風影是課室內唯一一個築基期,一直待在破蒙院。
謝風揚提起來有些鬱悶:「嗯,我哥說他要看著我,等我一起,搞得我很有壓力,都不敢偷懶。」
謝風揚比他哥小了四歲,他們母親生謝風揚的時候很艱難,謝風揚有些先天不足,剛生來的時候很孱弱,後來他長到七歲,母親就撒手人寰,父親續娶,此後謝風影就又當爹又當媽的看著他,生怕他出一點意外,哪怕如今他已經長大,身體強健,他哥還是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