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本來應該是舒瑤和陳橘負責的,但陳橘先接了另一個專訪,時間上比較鬆散,跟著舒瑤準備PUBG總決賽的是部門的另個女孩子。
「陳橘,」舒瑤說著說著來勁了,「要不要我和主編去說一聲,還是你好,我和她一點默契沒有,做個策劃折磨死我了,UG不也參加總決賽嗎?你還能報你男朋友的新聞。」
有媒體證出入場館也比較方便,舒瑤簡直想不通陳橘拒絕的理由。
「我當時接專訪那個項目也有不想跟總決賽新聞的原因,」陳橘按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了頓,「舒瑤,我不想當記者去記錄他,那樣也不客觀。」
陳橘已經提前買好了總決賽的門票,她更想單純陪著江朝北。
就像高中時候,她想在學校做完卷子再離開,江朝北就在樓下籃球場打球,等到賀凱旋他們都離開了江朝北也不會發消息催她,就在台階上坐著,等她下樓。
隔天的清晨,是武傑給她打的電話,陳橘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接起來。
「陳橘,你今天上班嗎?」武傑寒暄地問了句,沒等到她回答就自顧自繼續,「方便的話來一趟基地吧,North情況不太好。」
陳橘怔得不知道說什麼,武傑以為她沒聽見,又重複一遍:「陳橘,你方便過來嗎?」
陳橘這時候才應了好,匆匆忙忙和公司請假,到達UG基地的時候氛圍很凝重,陳橘在大廳看到了UG的隊醫,還有之前,出現在帖子裡跟在江朝北身後的女人,現在也穿著白大褂。
「這是我們的新隊醫,」武傑察覺到她的視線,解釋,「專門負責North的。」
「前段時間降溫的時候他手傷就復發了,斷斷續續的,」武傑看了眼陳橘,「North剛打了消炎針,在房間裡,我想你來的話他心情可能會好點。」
「他傷得嚴重嗎?」陳橘咬唇,問武傑。
「正常生活的話肯定沒問題,」武傑的表情有些勉強,「但他是職業選手,手感稍微差一點都影響發揮。」
江朝北的年齡對於職業選手來說還好,但他一直是核心主力,訓練的強度就沒下來過,江朝北之前為了鎖定總決賽名額已經打過一次封閉,多少延誤了病情。
陳橘扶著樓梯上樓,在江朝北的房間前停步,敲了下門。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陳橘抿了下唇,推開。
房間都是寂靜的,江朝北仰躺在電競椅上,菸灰缸里已經有七八個菸頭,窗外有陽光灑進來,他的面龐卻藏在青白色的煙霧裡,看不清神情。
門口的響動吸引了江朝北的注意力,他懶懶地看過來,第一眼還以為是幻覺。
「你怎麼來了?」
並不是幻覺,她站在日光里,真切溫柔,江朝北起身,將指間的煙按滅,又回身把窗戶打開。
「武教練給我打電話,」陳橘走到他身邊,抱住他,「好像我也改變不了什麼,就陪著你,好不好?」
不管怎麼樣,她陪著江朝北。
江朝北回抱住她,親了下她的額頭,說好。
陳橘在基地陪了江朝北很久,她沒有問傷病的情況,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只是靜靜依偎著。
「老余總決賽之後要退役,」江朝北沒由來地冒出這一句,「我是不是也該考慮這件事了?」
「好像是。」他自問自答。
「你想贏,」陳橘看他,「你沒說過,但我知道打職業這件事對你來說不是逃避或者消遣,也許剛開始是這樣,可現在不是。」
如果不是真的熱愛,江朝北不會堅持這麼久。
陳橘見過他打比賽,意氣風發,對勝利的渴望足以讓任何人望而生畏。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了解我?」江朝北笑了下,伸手去摸陳橘的臉頰,「想贏的人很多,冠軍卻只有一個。」
「也沒關係,」他下巴上的胡茬冒出來,陳橘掌心貼上去,被刺痛也甘之若飴,親了下,「做你想做的,我陪著你。」
無論是榮光還是低谷,這個人是她的江朝北。
陳橘離開之後江朝北又在樓上呆了將近兩個小時,晚上七點,武傑發消息,把所有人都叫到會議室。
UG的隊員隊醫,還有曾慶山都在了,武傑把檢查報告翻來翻去,指著報告上的某個數字問隊醫。
「這個數值是不是偏高了?」
「是,」隊醫舔了下唇,「如果一定要上場的話,我建議是第一天和第三天,各打一針封閉。」
封閉療法是將一定濃度和劑量的藥物注射到手腕附近,可以阻斷神經元的傳導,迅速止痛,但也有相應的副作用,會縮短運動員的運動壽命,有一定概率造成肌肉萎縮,也不能頻繁注射。
「三天打兩針?」鴨梨氣笑了,「北哥又不是打完總決賽就退役,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打一針也可以,就是怕後期有控制不住疼痛的風險。」隊醫小聲地補充。
鴨梨還要繼續嚷嚷,被武傑打斷。
「行了你少說兩句,」武傑讓他閉嘴,「North呢,你什麼想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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