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跟班一樣綴在她身後,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她話里的深意。
兩人一前一後坐上車,陳璧試圖繼續盤問,獲得更多信息:「是不是何媛媛說了什麼?」
沈歡靠在副駕繫上安全帶,聽聞此言眼睫顫動,心虛地閉上眼,擺出拒絕回答的姿態。
下一秒,她的唇上一熱,不禁慌亂睜眼:「唔……」
陳璧俯身而下,齒尖叼住她的唇瓣細細碾磨:「你閉上眼睛不就是想讓我親你嗎?」
「乖,張嘴。」
沈歡努力緊閉牙關,睫羽撲簌:「不。」
她想要掙脫,卻被安全帶束縛身子,雙手只好努力抵在他胸前,仍是杯水車薪。
陳璧抬手摩挲她的微卷長發,一下一下,輕輕從頭頂順到發尾,沈歡悶哼一聲,倏然軟了身子。
他得逞輕笑,這麼多年過去,一些小習慣她還是沒有改變。
舌尖終於撬開負隅頑抗的齒關,靈活地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惹得沈歡節節敗退,繳械投降。
車內氣溫步步升高,一瞬間讓沈歡以為身處炎熱夏天。
她努力從鋪天蓋地的情潮中脫身,微闔雙眸,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不許……不許親了。」
他又不喜歡她,親她幹什麼?為什麼要給她製造愛情的幻覺,又讓她一次次清醒?
陳璧不言,只是一味的探索。
直到一串淚珠滾落,燙在他的手上,他才悚然一驚,慌張撤退,將剛剛侵占的地盤全部物歸原主:「歡歡……怎麼哭了?」
沈歡不回答,仰靠在椅背,眼眶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眼淚明明划過自己的面頰,卻燒灼著陳璧的心臟。
他的心狠狠揪起,從儲物抽屜里拿出抽紙,小心翼翼沾掉淚花。
沈歡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像一隻紅寶石兔子,他頓時緊張起來,有種犯了滔天大罪,等待死刑審判的感覺。
陳璧握住她的手,狠狠抽打在自己臉上:「我錯了歡歡,別哭,你氣不過就打我,是我犯急色,非要親你,是我的錯。」
沈歡抽回手,哽咽一陣:「你大學的時候……」
大學的時候?
捕捉到這一信息,陳璧飛速轉動大腦,但嘴比腦子快:「分開以後,我沒找過任何人。」
「我說的是分手以前!」沈歡急促喘息,質問道,「分手以前,你有沒有和別人拉扯不清?」
「絕對沒有!」陳璧鄭重保證,恨不得對天發誓。
「……那你為什麼送她包?」糾結再三,沈歡還是問出了這個藏在心裡的問題。
陳璧愣神,一臉茫然:「誰?我送誰包?」
「別給我裝傻充愣。」沈歡定定看他,隱隱有些失望,索性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
陳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溫柔但強制地掰回來:「看我。」
「聽我解釋,關於包,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逛街你看中了一個包,我後來確實攢錢買到了。」
「那為什麼沒有給我?」沈歡拍開他的手,氣鼓鼓。
陳璧無奈笑了:「因為那天,你和我提分手了。」
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沈歡一下子愣住,騰的一瞬,連耳朵帶臉頰全燒起來了。
陳璧接著解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何媛媛手裡,當時不僅沒有送出去,還被分手了,我一時生氣,就連著包裝盒一起,扔在了沈家別墅外面的垃圾桶里,或許是被她趁機撿走了。」
沈歡低頭,不敢想像他那時的心情,囁嚅:「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陳璧輕輕捂住她的嘴,眸光溫柔,「是我那時沒用,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我也不希望你跟著我受苦,回沈家挺好的。」
他想起那段時光,仍然覺得是灰暗的,只有沈歡是唯一一抹鮮艷亮色。
他也忘不了,沈歡為了和他在一起,和沈家鬧掰,銀行卡全被凍結了,千金大小姐淪落到身無分文。
兩人租住在一室一衛的小公寓裡,上完課還要琢磨如何省錢做,那時的他創業剛起步,手頭緊俏,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歡連一個喜歡的包都買不起,被導購奚落。
為了賺錢買包,他表面上說出門應酬,其實接了好幾個家教單子,以S市理科狀元的噱頭輔導高中生數理化。
他的一小時,價值五百塊。
可惜,等錢賺夠,包也買到了,沈歡卻和他提出了分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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