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姑娘畫出的圓形結界,也隨著落地而碎的鏡面一併消失,化為空中四散迸濺的光點。
眾人朝光點匯聚之處看去,出手之人一襲白衣傲立階上,不是望山君又是誰。
不等旁人言語,望山君轉頭問身側一身體虛弱、被兩人攙扶的弟子:「是他嗎?」
那身著映日宮校服的弟子面色蒼白,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搖頭道:「不……不是他。」
階下一片譁然,有人不解道:「望山仙尊,這是何意?」
望山君順著長階走入人群中,他身後一女子素服跟隨,正是換回女裝的朝露。
朝露瞥了蕭霽一眼,隨即笑著跑到君姑娘面前,向她行了個禮:「多謝君姑娘。」
君姑娘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卻並未對她原身為女子一事表示驚愕:「舉手之勞而已。」
蕭霽不解蹙眉,還沒開口問,朝露便搶話道:「是我從正殿出來時,給君姑娘傳了腹語,請她與你對戰。」
她回頭看了一眼望山君,隨即朝向眾人,脆生生地道:「眾位仙友,映日宮尚有人在攝魂之術下倖存,望山仙尊以鶴鳴神器『天問』施淨化之術,終於讓仙友恢復了神智。方才我托君姑娘試探蕭霽,是為了讓這位仙友看得清楚些。」
那名映日宮弟子虛弱地抱拳行禮,幸而他從前時常行走眾門派之間,當即便被許多人認了出來。
另有人尚不確信:「仙友便如此確信?魔族術法相似,看不清也是有的。」
那弟子答:「是……只是當日,殺我同門的魔族人踏月而來,隨身跟了六名侍從,施展攝魂之術,又在我面前……一手將正在抵擋的師尊穿喉……」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記得清清楚楚,他的那只手……光潔如新、靈力充沛,而面前……他手有舊疤,氣血凝滯,想必是出不了那一招的。」
蕭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著臉沒有說話。
朝露瞄了一眼他的手,只見那雙手手背上殘餘了許多細小傷口,不由奇道:「從前倒沒有發現,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蕭霽眼神一飄,還沒開口,他身側的君姑娘便泠然道:「這位仙友所言,想必不假,方才過招時我刻意試探,果然如此——他體內仍有『芳心』之毒,絲毫未解。」
若真是他奪花殺人,自然該第一時間為自己解毒,又何必自投羅網上麓山?
如此看來,這便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污衊。
設計栽贓之人是怕蕭霽逃出清平洲後重新投奔仙門,若非沒料到有人能解攝魂術,蕭霽便是有口難辯——眾人轉瞬間便將這層緣由想得清楚,有幾人卻不肯落了面子,拱手向望山君道:「即便如此,此人原是仙門叛徒,又墮魔道,在江扶楚上位之前也算無惡不作!今日他落到此處,還請仙尊嚴懲此人,以成威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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