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咚』的一聲，在瓷磚地板上滾了一圈，製造出一連串的聲響，才停了下來。
雲念訝異地張開了嘴巴，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很害怕吵到了樓下的鄰居。
等了一會，沒聽到樓下傳來罵人的話語。
她才躡手躡腳地彎著腰去撿撒落在地上的奶糖，拾來罐子，手心裡的奶糖正欲往裡面放。
頂燈射下來的明亮光線，讓雲念看到了放在裡面的一張摺疊起來的白紙。
昊昊還給她寫信了？
滿懷期待地拿出來，展開看了一眼，字跡規規矩矩地，一筆一划雖然歪歪扭扭地，但態度認真，筆畫絕不出了那個『田字格』。
嘴裡跟著念出了聲。
「你還生氣呢...」
才念了句開頭，雲念就皺起了眉，視線一眼瞥到最下面的署名那，果然明晃晃的『商無』兩字擺那。
雲念：「......」
實在是不能把他那張囂張到極致的臉和這一紙歪歪扭扭的小學生字體聯繫到一起。
這強烈的反差感讓雲念唇角露出了一點笑意，她忍著笑將信全部看完。
——你還生氣呢。我知道，我昨天態度不行，但那不是我一時剛睡醒，有點起床氣嗎，再說了，我都跟你道多少次歉了，還沒消氣啊。
——你早上說了那麼句沒良心的話，我都沒跟你鬧，一筆勾銷了，行麼。
——我錯了。
——生日快樂
——商無
女孩緊抿著唇，呼出一口氣，將那信又重新完好地疊了起來。
珍藏般地放進了書桌的抽屜裡面。
雲念拿著手機，微信點開商無的頭像，藍色螢光破碎的愛心，倒也是有點應景。
她斟酌著話語，想要對這封信給出一點回應。
也有些想問清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在乎她生不生氣這件事。
手指慢吞吞地點著屏幕，聊天框裡很快出現一行字：【你寫的信我看到了】
盯著看了半晌，又覺得這樣的語氣有些生硬，雲念蹙了蹙眉，一一刪掉。
又重新輸入著：【睡了嗎？】
試探中帶了些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雲念看了好幾遍，覺得這幾個字沒什麼問題，按了發送鍵。
心跳在一瞬加速。
下一秒，消息左邊出現一個顯眼的紅色圓圈，大寫的感嘆號。
下面一排小字：你還不是他（她）好友。
雲念：「......」
◉ 第23章
那天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 雲念都沒再有商無的消息。
也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說過關於他的事情。
雲念的生活又恢復到了，沒遇到他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