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小娘子說:「我阿耶說他心裡邊已經有主意了,叫我放心,您也放心吧。」
寧大夫人只得悻悻作罷。
經了這回的事,她也算是長了教訓——做人還是少管閒事,不然肯定死得早!
再之後寧五夫人操持寧十四郎婚事的時候,她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知道仿佛是搭上了夏侯家,也沒多管。
哪成想又生出事來了……
先是朱皇后讓她去接寧三夫人,緊跟著又聽說德妃把寧五夫人給扣住了……
寧大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寧三夫人見大嫂臉色難看,不免有點害怕,只是也覺得委屈,當下低著頭,小聲說「大嫂,是德妃先把五弟妹扣住了……」
寧大夫人學著寧三夫人平日裡胡攪蠻纏的架勢,上來就是一通亂拳:「德妃為什麼只扣五弟妹不扣別人,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不是五弟妹自己做錯了什麼?!」
寧三夫人:「……」
寧大夫人又板著臉訓她:「三弟妹,不是我說話難聽,是你自己不要體面——皇后娘娘叫我來領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的臉都叫你丟光了!」
寧三夫人:「……」
寧三夫人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兒,就覺得鼻子有點發酸。
哪知道都沒等她把眼淚醞釀出來,寧大夫人就先氣勢洶洶地開了口:「哭,你還有臉哭?你有臉哭,我都沒臉看!福氣就是叫你這種人給哭沒了的!真是晦氣!」
寧三夫人:「……」
寧三夫人:已老實。
寧大夫人不動聲色地覷了她一眼,百感交集地在心裡邊唏噓起來。
怪不得她平時這麼喜歡胡攪蠻纏,原來胡攪蠻纏,看對面啞口無言,真的很舒服……
……
宮宴進行得無波無瀾,很和睦,很順利。
朱皇后瞧了德妃一眼,再不動聲色地瞧一瞧夏侯小妹,什麼都沒說。
她都不開口,其餘人就更加不會開口了。
德妃還在尋思之前的事情,悄悄跟夏侯夫人說:「阿娘,你覺得去找夭夭說那話的侍女,是誰派過去的?」
夏侯夫人思忖著:「寧家的仇人?」
德妃捻了一枚杏乾兒送進嘴裡,若有所思地說:「我覺著,像是聞家那個小娘子做的。」
夏侯夫人聽得一驚:「她?!」
德妃少見地轉動了一下七八成新的大腦:「寧十四郎曾經跟聞家議婚的事兒,之前都沒什麼人知道,他送了什麼給聞小娘子,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夏侯夫人想了想,也覺得這話有理:「不錯,是這麼回事兒。」
夏侯小妹倒是說:「論跡不論心,要真是她的話,也算是幫了我。」
德妃也認可這話,只是說:「這事兒只能心領,沒法兒明說,不然聞小娘子只怕也難做……」
夏侯夫人也點頭應了。
阮仁燧從頭到尾聽完了這席話,只覺得心情複雜。
那位聞小娘子,後來進宮做了昭儀,生下他二弟之後,又被晉為寧妃……
命運這事兒,也真是挺難說的。
……
宮宴結束,帝後等人起駕回宮。
易女官受德妃之令,前去回稟皇后夏侯小妹與德妃同行,而後會在宮中小住之事。
朱皇后有所猜測,也沒有深問。
到了晚上,聖上往披香殿去見到了夏侯小妹,倒是怔了一下:「小姨怎麼也在這兒?」
夏侯小妹跟他行個禮,趕緊領著外甥避開了——這是德妃事先的安排,兒子跟妹妹走了,她才好跟聖上告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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