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帶著附和了德妃幾句:「一樣米養百種人,也不奇怪。」
這邊哄完自己的愛妃,那邊愛妃生的笨蛋兒子又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假模假樣地說:「阿耶,那個侍御史不會去朝上彈劾我吧?好可怕啊,阿耶!」
聖上:「……」
聖上沒好氣道:「真是稀奇,你還會覺得怕?」
阮仁燧可憐巴巴地朝著他笑,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
聖上生忍著沒有白他一眼。
說話的功夫,胡姬送了表層鋪有熏魚片和蘑菇的蕎麥餡餅過來。
德妃先送了一塊兒給聖上,緊接著又給兒子取了一塊,雖然知道大公主已經吃得飽飽的了,但也給了她一塊。
萬一小姑娘也想再嘗嘗呢?
德妃自己倒是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動口了。
她不是很能接受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聖上勸她:「來都來了,好歹嘗一嘗嘛。」
阮仁燧大口炫飯,嘴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地說:「好吃!」
德妃叫他慢點吃,當心噎著:「後邊還有別的呢。」
這之後胡姬陸陸續續地又送了幾樣菜過來,酸奶油燒鯉魚,酸菜牛肉,白菜湯,最後是藏紅花烤天鵝……
以神都人氏的口味來看,俱都十分新鮮。
阮仁燧都比較能夠接受,德妃倒是不怎麼喜歡:「都酸得怪怪的。」
最後那隻烤天鵝上了桌,侍從近前來幫著拆分開,德妃倒是起了意想嘗嘗。
聖上知道她的口味,笑著勸她別抱太大的希望:「宮裡邊吃不到的,基本上都不好吃,」
德妃不信邪,堅持要嘗一下,還叫大公主一起嘗嘗。
幾瞬之後。
德妃信了_(:з」∠)_
果然不好吃!
一家四口吃完飯,就預備著打道回府。
聖上還惦記著德妃先前同他說的八卦,私底下悄悄問兒子:「褚繼津這事兒後來怎麼樣了?」
阮仁燧遲疑著,小聲告訴他:「我記得,褚侍郎好像沒過幾年就辭世了……」
聖上聽得臉色一變:「他還很年輕啊——是因為急病,還是因為事故?」
阮仁燧老老實實地告訴他:「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發生得很匆忙吧?」
「因為後來褚小娘子為著褚侍郎的死跟林尚宮對簿公堂了,好像當時鬧得還很大……」
上輩子褚侍郎死的時候,他還不到十歲。
褚家同夏侯家又沒有什麼交際,他甚至於不知道這個消息,畢竟跟他沒關係不是?
他還是在長大之後,通過林尚宮這邊的關係,間接地了解到曾經有過那麼一個人的。
畢竟林尚宮後來做了秘書監,致仕之後每年也總會幾次進宮的機會。
宮裡常日無聊,私底下也會議論幾句從前之事,阮仁燧在旁邊聽了幾句,只是也沒怎麼往心里去。
因為那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只是此時此刻,阮仁燧再看他阿耶的反應,又覺得這事兒好像比他想像得還要大。
他忍不住小聲問了出來:「阿耶,對你來說,褚侍郎是個很重要的人嗎?」
聖上臉色有些沉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低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原本是想用他來承前啟後的。」
「褚繼津還很年輕,有能力,又是寒門出身,沒有太多姻親故舊的攀扯,林尚宮也算是自己人,誰成想……」
他沒再說下去。
只是囑咐宋大監:「叫人仔細著褚家那邊的事情,要是有了變故,告訴朕一聲。」
宋大監畢恭畢敬地應了。
……
褚家。
褚小娘子回家之後撲了個空。
褚繼津沒回去。
想想也是,俊賢夫人請了幾位貴客去做評委,如今盛會落幕,怎麼還不得殷勤招待一二?
褚小娘子氣得狠了,心裡邊惱恨之餘,又有種隱隱的惶恐。
到最後褚侍郎還沒有回去,她自己倒是先自哭了起來。
林尚宮對那套社交流程門兒清,是以她一點都不著急,先去藥鋪把藥開出來,就近熬煮了,用藥瓮盛著,往褚家去了。
事實上她的做法完全正確,褚侍郎前腳才回去,後腳她就到了。
褚小娘子一個人冷靜了那麼久,原本心情還有些平復回去了,再聽人說林尚宮來了,立時便激憤起來:「她還敢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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