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貞娘子有點唏噓, 田美人的妹妹阿好,居然是這麼活潑爽朗的性格,還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
阮仁燧回到披香殿,易女官與燕吉正在同內侍們核對夏侯家那邊兒送來的回執單據。
德妃眼見著就要歸寧,易女官提前叫人把能用得上的東西都送回去了。
這會兒見阮仁燧回來, 趕忙跟他見禮。
瞧著他眉頭皺著一點, 又把手頭的事交給燕吉, 自己蹲下身來, 很關切地問了句:「怎麼啦?我們小殿下有心事呢!」
她說:「出宮玩兒不高興嗎?」
阮仁燧胡亂地搖了搖頭:「不是, 高興的。就是……」
他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唉!」
這下子, 易女官就看不明白了。
陪他一起出去的保母臉色也有些微妙:「娘子一定猜不到我們在外邊遇見了什麼人!」
易女官看她說得神秘, 倒真是來了興趣,前前後後猜了幾回,就快把自家小殿下見過的所有人都說出來了, 居然還是沒中。
易女官大為驚奇。
德妃起初還在內殿,聽見動靜過來聽了會兒,也覺得有些意思:「到底是遇見誰了?」
保母就把謎底說了出來:「我們遇見田美人上京來的母親和妹妹了。」
德妃聽得面露訝然,下意識地同易女官對視一眼,自然而然地在她眼睛裡看見了與自己一般驚愕的神色。
「她們啊……」
她還真是有點好奇了:「瞧著很刁鑽麼?」
再一回味,又瞭然道:「也是,之前皇后娘娘說要接她們來的。」
保母回答了她的問題:「不刁鑽,吳太太是個挺和氣的人,阿好小娘子也很活潑——阿好,就是田美人妹妹的名字。」
德妃同田美人沒什麼私交。
說起來,還有點小仇呢!
田美人的母親和妹妹好好歹歹,都跟她沒關係,她懶得管。
倒是看兒子心事重重的樣子,有點不放心:「歲歲,沒事兒吧?」
德妃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回來之後怎麼一直不說話呢?」
阮仁燧回過神來,看了眼陰沉沉的天色,有些怏怏地說:「我就是在想,這兩天不會下雨吧?」
「降福節總共就三天假,要是再下雨,那可太倒霉了!」
德妃抬頭瞧了一眼,眉頭也跟著皺了皺:「可千萬別……」
娘倆兒就此把話頭給岔開了。
晚上聖上過來了,她還嬌嗔著說呢:「這要是下了雨,天兒也陰陰的,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聖上坐在羅漢床上,聽得失笑:「不會的,降福節怎麼能下雨呢。」
德妃因為在寫書的原因,近來對詞彙格外敏感。
這會兒聽聖上說了,她就覺得很奇怪:「你說的是『怎麼能下雨』,而不是『怎麼會下雨』。」
聖上叫她說得微微一怔:「這怎麼啦?」
德妃就一歪頭,惹得額心處佩戴的金色流蘇也跟著歪了歪:「你說『怎麼會下雨呢』,就是在安慰我,可你說『怎麼能下雨呢』,就是說降福節不能下雨……」
她很認真地把兩種情況分析了一下,最後說:「好像你能控制住,叫降福節這幾天不下雨似的。」
「哎呀,真是不得了!」
聖上一臉心有餘悸地看著她,伸手去撥弄她額前的金色流蘇:「以後不能再糊弄你了,真糊弄不住了!」
又煞有介事地跟她解釋:「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每逢重大節令,亦或者是需得在室外進行的大日子,基本上都不會颳風下雨。」
「這是因為中朝那邊兒有位學士,能呼風喚雨,也能驅逐雨雪風雹。」
「你之前不是在霞飛樓見過俊賢夫人嗎,應該還記得她手裡邊有一把孔雀羽扇吧?」
聖上特別正經地跟德妃說:「那位學士手裡邊也有一把扇子,現下看著外邊陰雨密布的,晚點她打開扇子那麼一扇,陰雲散開,明天肯定就是個大晴天了!」
「什麼呀,」德妃叫他給逗笑了:「你在這兒跟我說故事呢!」
晚點德妃往後邊去沐浴,阮仁燧就跟條小毛蟲似的,慢慢地蠕動到他阿耶面前去了。
他說:「阿耶,我發現了一件古古怪怪的事情……」
聖上坐在羅漢床上看書,聞言頭都沒抬,只隨意地應了聲:「什麼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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