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眼淚汪汪地看著她,說:「外祖母, 我阿娘擰我屁股!好痛好痛好痛!」
夏侯夫人:「……」
阮仁燧又把自己的小褲子往下邊拉了拉,叫夏侯夫人:「你看!」
夏侯夫人瞧了一眼, 看真是青了一塊,不由得蹙起眉, 心疼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呀!」
她說德妃:「跟個小孩子生什麼氣?」
德妃一晚上都沒睡好, 後半夜又去洗了個澡,到現在頭還疼呢!
這會兒再聽夏侯夫人還站在那個小兔崽子那邊兒說話, 甭提有多上火了:「哪有那麼嚴重?」
她板著臉說:「過兩天就好了!」
還捎帶著翻了個舊帳:「之前他被雞踢了,青得比這個嚴重多了!」
「……」阮仁燧對著她怒目而視!
夏侯夫人隔輩兒親,聞言眉頭擰個疙瘩,先瞪了女兒一眼,又領著外孫去吃飯:「不理她, 壞阿娘!」
又柔聲細語地哄著他說:「咱們先去吃飽飽, 待會兒外祖母還有個好禮物給你!」
阮仁燧聽得有點意動:「什麼禮物?」
夏侯夫人先把他安置著坐下, 又手把手地給系上圍兜, 笑眯眯道:「待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
等阮仁燧坐下了, 旁邊侍女便端了一隻紅木托盤過來, 夏侯夫人笑吟吟地將托盤上邊那隻紫檀木盒給打開, 預備著給外孫發福錢。
德妃瞧了一眼,見金燦燦一大片,不是那種薄片, 而是很厚實的那種,就知道耗資不菲。
她不願叫母親破費,家裡邊還有弟妹沒成家,留著錢給他們多好?
說實話,歲歲又不缺這些東西。
德妃就說她:「小孩子家家懂什麼?你自己收著就是了,別胡天海地地往外撒。」
夏侯夫人叫她說得不高興了:「我又沒滿大街地撒,歲歲也不是外人啊!」
德妃說不過她,輕嘆口氣,叫兒子:「不准要!」
阮仁燧就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美美地晃悠著自己的兩條小腿兒。
捎帶著在眼睛沒看過去的時候,扯開了自己空空的小香袋:「按理說是不該要的,只是如果有人一定要給我,那我也沒辦法呀!」
德妃:「……」
夏侯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真聰明!」
嘩啦啦把他那隻小香袋給倒滿了。
德妃見狀,也懶得再說什麼了,只盤算著找個空從別的地方貼補一下娘家。
夏侯家早飯一向用的清淡,只是夏侯夫人知道外孫喜歡吃肉,就叫廚房額外烤了餅皮,預備著用來夾肉吃。
豬肉跟驢肉都是昨天就燉著的,這會兒爛乎乎的,灶台里加一把火,湯燒滾了之後,撈上來夾餅就成了。
外邊還有肥羊在烤,油滋滋的,切一塊兒下來,叫脆得掉渣的餅皮夾著送進嘴裡,香死個人!
一盤烤得金黃酥脆的餅皮送過來,筷子夾一下,噼啪直響。
夏侯夫人一臉慈愛地問外孫:「歲歲,你吃哪個?」
阮仁燧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心想:我現在只能吃得下一個……
他果斷地選了個最大的餅皮:「這個,要夾烤羊肉!」
夏侯夫人樂顛顛地開始吹捧他:「真聰明,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最大啦!」
又填鴨似的開始往那個餅皮裡邊塞烤羊肉,一直塞到塞不下為止。
德妃看著都覺得膩得慌。
那祖孫倆在一起膩歪,那個油餅和流油的烤羊肉也膩歪。
如是一頓早膳用完,又有人送了解膩的酸甜果子過來。
阮仁燧往嘴裡邊兒送了一個含著,又迫不及待地問:「外祖母,禮物在哪兒?!」
夏侯夫人也不賣關子,一邊幫他把圍兜解下來,一邊問侍從:「她來了沒有?」
侍從點點頭,說:「小殿下吃飯的時候就過來了。」
夏侯夫人就點點頭:「叫她過來吧。」
阮仁燧起初還在想:這說的是誰?
還很好奇地從椅子上跳下去,到門口去張望。
不多時,便見有個年輕婦人叫侍從領著,一路往這邊兒來了。
阮仁燧起初瞧得一怔,認出來之後,立時雀躍起來,飛奔著跑了過去:「錢媽媽!」
錢氏穿一件桂花黃絹小袖,下邊是翠色長裙,滿頭烏髮用一條紅絲帶束起,利落又明朗的樣子。
這會兒見了他,也是歡喜,快跑幾步過來,蹲下身去,張開了手臂。
阮仁燧徑直撲到了她懷裡,像條泥鰍似的,滑來滑去,一個勁兒地叫:「錢媽媽!」
錢氏不覺紅了眼眶:「才多久不見?我們殿下好像又長個子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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