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認真地做了一副特產疆域圖出來, 結果石尚書不僅沒有誇讚一句,反而問那是不是她自己獨立完成的!
真過分!
更討厭的是他明明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之後再見到她,卻都表現得很坦然,笑呵呵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公主起初想不明白——他怎麼做到的呀?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後,石尚書又表現得特別主動,忙前忙後,十分配合。
搞得大公主遲疑起來:難道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壞了,他其實是個好人?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幫自己呢!
她把這事兒告訴阿娘,惹得阿娘笑了:「仁佑,你還記不記得,先前咱們一起去韓王府看戲,那時候你問我,台上那個人是好的還是壞的?」
大公主點點頭。
賢妃就說:「那時候我告訴你,人是很複雜的,現在其實也一樣。」
她知道當初石尚書等人對於女兒的狙擊絕不是無心之舉。
但與此同時,她也知道,現在石尚書有心幫助女兒做成這件事情,是真心實意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賢妃把整件事情點破了,說給她聽:「石尚書先前反對你,是為了他作為男人的利益,他現在幫助你,是為了禮部和他作為禮部尚書的利益。」
「仁佑,你要接受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下很少有純粹的好人,也很少有純粹的壞人,人是很複雜的。」
「你要選擇那個人身上你能用到的部分,忽視相對而言的缺點。」
大公主起初有點生氣——如若真是這樣,她辛辛苦苦地做了事情,不是反而給石尚書做了嫁衣?
可是阿好勸她從另一個角度去想這件事情:「仁佑,如果事情做成了,你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呀!」
大公主豁然開朗。
可這並不影響她私底下跟小夥伴兒蛐蛐人!
哼!
三人小團隊裡,大公主是鎮山的虎,阿好是遠見的鷹,阮仁燧是裝飯的桶和划水的魚。
譬如說現在,大公主和阿好在忙,他則背著手,狀似若無其事地摸到了孟聰如身邊去。
孟聰如下意識就要起身:「殿下……」
阮仁燧踮起腳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坐著,同時又小聲問:「你認識鄒侍郎嗎?」
孟聰如臉上的表情有些迷惘:「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阮仁燧對此倒是不覺得奇怪,他只是又問了一句:「孟大書袋難道沒跟你提過他?」
孟聰如臉色很古怪地看著他。
阮仁燧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難道說他提過,還是有什麼別的?」
孟聰如遲疑著搖搖頭:「不,那倒沒有,我從沒有聽家父提及過此人。」
阮仁燧微覺疑惑:「那……」
孟聰如瞧著他,狐疑道:「我只是很奇怪,殿下怎麼會知道家父的綽號,還叫得這麼流暢?」
阮仁燧:「……」
阮仁燧現在成了害群的馬,並且還露出了馬腳。
阮仁燧隨手抹了把汗,鎮定自若:「別管!」
孟聰如:「……」
行吧。
……
披香殿。
等聖上忙完過去,阮仁燧帶回來的那籃桑葚已經被分得光光的了。
聖上特別驚訝,問德妃:「歲歲也就算了,他是生來討債的,你也沒給我留?」
德妃:「……」
德妃短暫地心虛了一秒鐘,然後回過神來,甜甜地道:「我留啦!」
她信誓旦旦地說:「我專門給你做了桑葚酒,說真的,做酒用的桑葚是最多的,我發誓!」
聖上覷著她,冷笑著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不是壞了爛了的,也不會給我!」
德妃:「……」
易女官眼瞧著自家娘娘頭頂心虛地浮現出一排省略號來。
緊接著,就看德妃就像個出軌被捉到證據,狡辯不成之後開始胡攪蠻纏的渣男一樣,惱羞成怒道:「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亂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聖上叫她給逗得笑了,倒是沒再說別的,四下里看看,問:「歲歲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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