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趕忙低下頭去,老老實實地說:「徐太太,我錯了,我會改的,以後絕不再犯了!」
曹奇武臉上的表情很奇妙,但是阮仁燧背對著他,沒看到。
徐太太臉上的表情也很微妙:「……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再沒說別的。
但也沒走。
靜默。
靜默。
還是靜默。
阮仁燧等了會兒,還是又說了一句:「徐太太,我真的知錯了!」
徐太太又「嗯」了一聲,卻也沒走。
阮仁燧心想:她怎麼還不走?
我不是都認錯了嗎?
徐太太絕望地心想:你別問了侯永年,安靜站著就行!
……
一班的教室在十班前邊兒,坐在混子寶座上的,是被塞進一班的趙世明。
近來汪明娘負責給他一對一補課,捎帶著他也跟大公主熟悉了起來。
等下課之後,他就去跟大公主說:「元寶珠,你弟弟慘了,我看見他在教室外邊,被他們班主任罵了整整一節課!」
大公主原還想先糾正一下——不是弟弟,是表弟!
再聽趙世明說歲歲被罵了一節課的時間,又覺得他慘慘的。
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好像已經瞧見一個灰頭土臉的影子了……
她就沒再糾結「弟弟」還是「表弟」,眉頭皺著,神情不忍地到後窗那兒向外張望:「有那麼凶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呀!」
趙世明說:「你別看啦,下課之後,他進教室了,他班主任也走了!」
大公主原本還想著教訓一下胡鬧的弟弟的,聽到這里,也就不忍心了:「算了,歲歲受的教訓也夠多了……」
……
如是等到中午放學的時候,姐弟倆聚到一起,大公主一個字沒提弟弟在考試的時候把玩羊糞球的事情。
倒是小時女官說了另一件事:「兩位殿下還記不記得,先前咱們往翠華堂去兌獎的時候,有兩個小賊意圖強搶來著?」
阮仁燧跟大公主一起瞪大了眼睛。
小時女官同他們闡述了後邊發生的事情:「京兆府的差役當時提了那兩個小賊走,卻沒有將其押解到京兆府去,走出去幾條街之後,就把他們給放了……」
兩個小孩兒眉頭擰個疙瘩,異口同聲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小時女官莞爾一笑,不答反問:「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大公主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瞬,而後說:「京兆府的差役、那兩個小賊,還有一開始想買我們梅花卡的那個人,其實都是一夥的!」
「他們的計劃是能買就買,買不到就搶,要是搶劫失敗了,還有京兆府的差役幫忙兜底!」
阮仁燧畢竟比她長了那麼多歲數,看得就更深入一些:「讓他們來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中等身份。」
尋常小官,京兆府的差役不會冒這個風險。
真正的高官顯貴,也不至於弄不到一張十二花神卡。
小時女官應了聲:「不錯。」
而後告訴他們:「是廣德侯府的毛七郎,讓他們幹這事兒的。」
阮仁燧明白過來:「肯定不是廣德侯夫人想要,而是他設法弄了來送人吧?」
緊接著又問:「他想送給誰?」
小時女官輕哼一聲:「兩位殿下還記不記得,先前曾經在韓王府看過戲?」
兩個小孩兒一起用力點頭!
小時女官便說:「現下不只是王府高門,就連神都城裡的戲園裡,也開始演新式戲劇了,其中最負盛名的女角兒,就是石海春了……」
又說:「她一場戲演完,收到的花籃啊,能把整個戲園的舞台都堆滿!」
……
等這天晚上阮仁燧回到宮裡,還問德妃:「阿娘,你知道石海春嗎?」
德妃略微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這是誰?」
阮仁燧就美美地給他阿娘科普了一下:「她是近來神都城裡最紅的女角兒,你不知道吧?」
巴拉巴拉說了好久。
德妃聽得欣羨不已:「還得是我們小歲歲呀,像阿娘整日困居深宮,就不知道這些!」
聖上在旁邊以手支頤,似笑非笑地覷著那母子倆,卻沒言語。
九華殿裡,大公主也像個複讀機似的,把從小時女官聽來的消息原樣copy給賢妃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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