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
今天是休沐日,聖上閒來無事,便靠坐在披香殿臨窗的位置,等待德妃母子倆回來。
秋天的雨是冷的,結束之中,空氣里都有一種寒涼蕭瑟的味道。
薔薇花早就落了,夏季濃綠茂盛的葉子也開始泛黃,唯有花敗之後遺留的橙黃色圓果,兀自在秋風中輕輕地搖晃著。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德妃的怒喝聲:「阮仁燧,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扁你!」
聖上:「……」
聖上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地心想:你都這麼說了,他站住才怪呢!
果不其然,那腳步聲停都沒停,徑直往殿內過來了。
阮仁燧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人都過了暖炕了,忽的又倒回來,眼睛亮亮的,驚喜不已地叫了聲:「阿耶!」
聖上以手支頤,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又惹什麼事兒了?」
阮仁燧擺擺手,慌亂不已地道:「沒有時間細說了——你之前答應我,要幫我一回的!」
他跟他阿耶說了那三家的事情嘛!
聖上聽得失笑,倒是沒有抵賴。
聽得窗外德妃的聲音越來越近,當下朝宋大監一伸手,後者便會意地取了原先掛在旁邊的披風過來,雙手遞上。
阮仁燧麻利地脫掉靴子,靈活地爬了上去,團起身子,藏在了聖上膝間。
聖上一抖披風,把他給蓋住了。
那邊宋大監趕忙幫他把靴子給藏起來了。
才剛忙完,德妃就抱著一隻紙箱,陰沉著臉,殺氣騰騰地進來了。
她左右看看,問:「歲歲呢?跑到哪裡去了!」
近侍們哪裡會說?
聖上也沒說,而是笑著岔開了話題:「你這抱的都是什麼?」
又說:「叫侍從去拿也就是了,何必親自動手呢。」
德妃也是氣懵了,叫他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當下氣呼呼地把紙箱往暖炕上一丟,一樣樣地開始往外拿:「這是什麼?雞毛毽子,九連環,麵人兒,瓦狗……居然還有風箏?!」
她臉色鐵青,難以置信:「他是去上學,還是去郊遊的?!」
再想起今上午的經歷,愈發惱火起來。
她比劃給聖上瞧:「你是不知道他被分到了一個多好的位置,講台在這兒,他在這兒——這個混帳東西!」
聖上聽得忍俊不禁。
那邊德妃還沒有說完呢:「不只是這樣,一個月的時間,他請了半個月的假,他幹什麼去了?我看他是皮癢了!」
說完,又把紙箱抬起來,嘩啦啦向外一倒,雜書和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堆成了一座小山!
德妃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叫易女官:「雞毛撣子呢?給我拿過來,我看他是不打不行了——」
聖上就察覺到那個小孩兒蜷縮在自己膝蓋上,像只受驚了的小動物似的瑟瑟發抖。
他輕嘆口氣,柔聲勸了句:「算啦,畢竟也還小,三歲小兒,他懂什麼?」
德妃沒好氣道:「他懂得多了去了——他一個月就敢翹半個月的課,你念書的時候敢嗎?」
聖上:「……」
聖上認真地想了想,發現還真是不敢!
叫太后娘娘知道,能把他跟教他讀書的太傅們抽成陀螺!
他當下一抬手,看似唏噓不已地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實則是藉機狠拍了拍冤種的屁股:「這麼想想,老太歲的確十分可惡!」
阮仁燧:「……」
德妃這會兒還沒有察覺異常呢,當下憤憤道:「是吧?!」
聖上又在老太歲屁股上拍了一下,深以為然地夾帶私貨:「不錯!」
德妃又開始翻那摞閒書:「這都是些什麼?花邊新聞,鬼故事,還有連載的話本子?!」
聖上果斷地又拍了一下,公報私仇:「可惡的老太歲!」
阮仁燧:「……」
阮仁燧氣急敗壞,借著披風遮掩,伸手去擰他阿耶的大腿!
聖上生忍著沒有表露異樣,而是問德妃:「你再看看,他還幹什麼了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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