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夫點了點頭,他也以為聖上所說不錯。
只是現在還不是討論這事兒的時候。
他想表達的是:「陛下,或許朝廷可以考慮在律令和道德之間,再加上一條制約了。」
「讓御史台和禮部聯合為之,不只是借閱圖書,所有的借貸和租賃關係,都可以被劃分到這裡邊去,禮教的震懾是有限的,或許朝廷應該用更有力的聲音來制約類似事情的出現……」
聖上聽得頷首,也覺得這事兒有門,略微思忖,先說:「傳話給京兆尹,讓她速破此案,以定人心!」
又叫了親信來:「去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地查一遍,既要用它來做典型,就一定不能有所疏漏。」
屈大夫深以為然:「不錯,務必要滴水不露才好!」
……
阮仁燧跟曹奇武也沒走遠,就在熟悉的地方溜達,在龍川書院所在的吉寧巷附近找了家能聽動靜的茶館坐下。
腸粉,叉燒包,再加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盤豉油雞爪,美美地吃了起來。
再豎著耳朵一聽,果然有人在議論昨晚的事兒!
「……要我說啊,死得好,殺晚了!」
「你這話說得不對,怎麼能說殺人就殺人呢!」
「我又沒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我怕什麼?」
那人冷笑了一聲,說:「人家紀博士好心好意借書給他,還書的日子他自己也點頭答應了,最後把書扣下不還,還反過來說人家的長短——說破大天,也是他們沒理!」
其餘人紛紛附和。
阮仁燧用匙子慢慢地吃粥,在旁邊聽得心滿意足。
一錯眼,忽的瞧見一個熟人。
孟太太站在櫃檯前邊兒,似乎是在等待什麼,大抵是聽見了那群人議論的話,目光略有點好奇地看了過去。
就這麼會兒功夫,一個束著襻膊的年輕娘子出來,笑著遞了食籃給她。
孟太太朝她點頭笑了笑,拎著離開了。
大概是出來給家裡人買早飯的吧。
孟太太拎著食籃回去,孟大書袋跟孟大娘子還在書房說話。
倒是孟聰如圍著圍裙,在廚房裡邊擦蘿蔔絲——孟太太預備著中午炸蘿蔔丸子。
進了門,她問兒子:「敏如起來了沒有?」
「您可真敢想好事兒,」孟聰如瞧了他阿娘一眼,哼笑著說:「平時上班她都睡得跟豬一樣,今天休沐,估計得睡得跟豬王一樣!」
惹得孟太太笑著瞪了他一眼:「哪有這麼說自己妹妹的?」
孟聰如也笑了:「敏如昨晚上還加了班,回來得晚,就算是起來,估計也得中午了。」
孟太太也知道,她就是為了引出後邊的話題來:「我剛剛出去買早飯,還聽見有人在議論那事兒呢!」
孟聰如問:「什麼事兒?」
孟太太就說:「就是昨天酒館裡發生的兇案啊。」
她到現在都覺得很神奇:「你說人怎麼能鑽研出報紙這麼個東西來?昨天敏如才剛寫出來,今天早晨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
阮仁燧跟曹奇武美美地吃完飯,又專門去了梧桐書館一趟。
到了地方一瞧,卻見竟有京兆府的差役守在外邊兒。
他初見一愣,再反應過來,心下明了。
這命案既與梧桐書館有關,發酵之後,免不得會牽扯到梧桐書館來。
他有點擔心,跟曹奇武一起上前去,沒等進門,就被差役攔住了:「小孩兒,幹什麼的?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叨擾!」
阮仁燧問:「什麼是閒雜人等?」
那差役說:「就是看了新聞,專門來趕熱鬧的,統統都走,別來煩人了!」
阮仁燧聽得心頭一動,禁不住問:「這事兒是誰吩咐的?」
那差役看他衣著不俗,又有侍從相伴,倒是說了:「案子在京兆府,當然是京兆尹吩咐的。」
阮仁燧不由得心想:這位新上任的舒京兆,倒真是體貼入微,明白佛影娘子和紀家的難處。
曹奇武在旁說:「我們可不是閒雜人等!」
阮仁燧也說:「我們不是閒雜人等,我們是佛影娘子的朋友,她在不在?你跟她說一聲——我們是龍川書院的學生,她知道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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