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朝呢?」宋以枝問了句。
褚河將魏靈帶來的消息說了一下。
大面積死亡?
宋以枝眉頭一蹙,她沉吟片刻,「我們也去看看。」
褚河想阻止一下宋以枝,但看著已經走出幾步的宋以枝,只能默默跟上。
城西,貧民窟。
宋以枝和褚河是一路問著過來的。
光鮮亮麗的建築忽然變得破舊低矮,隨處可見的髒污,空氣中還飄著一股不好聞的味道。
衣衫襤褸、面色蠟黃的老少婦孺蜷縮在角落裡,他們的目光暗沉沉的,神色麻木,這樣的場景看得人心頭一陣陣不舒服。
褚河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眼裡有好奇、驚訝,但唯獨沒有嫌棄。
宋以枝順著主路一直往裡面走。
主路逐漸縮窄,兩邊低矮破落的房子緊緊挨著,就像是強塞進去的。
越往裡面走,空間也逼仄,無聲的壓抑感也越來越重。
「娘!嗚嗚嗚!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兒子,我的兒子啊!誰來救救我的兒子啊!」
「誰來救救我的婆娘啊!救救她吧,來個人救救她吧!」
……
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從裡面飄出來。
宋以枝默默加快了腳步。
等哭嚎聲越來越近,宋以枝就看到了。
披著甲冑的侍衛用長槍隔斷了貧民窟裡面的人,裡面的那些人走不出來,他們救不了所在乎的人。
宋以枝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聽著。
褚河望著那一張張絕望的臉,聽著那聲嘶力竭的哭嚎,他於心不忍,可又無能為力。
他空有一身修為,這個時候竟沒有半分用。
夜朝和沈箏兩人從裡面走出來了。
一身青竹長袍的男人氣質冷冽疏離,與這個貧民窟格格不入。
夜朝一眼就看到了宋以枝,他蹙眉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住處修養身體。
宋以枝看著跪在地上向夜朝磕頭求助的人群,不答反問,「什麼病?」
夜朝沒說話,他朝著宋以枝走過來。
侍衛們可不敢阻攔夜朝,鋒利的長槍瞬間收起。
等夜朝和沈箏兩人過來之後,長槍又再一次阻攔住那群人。
看著走出去的夜朝三人,那些人滿臉絕望,哭嚎聲也充滿絕望。
走到宋以枝面前,夜朝壓低了聲音開口,「不是病,是毒。」
宋以枝一點都不意外。
「能解?」宋以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