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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落在後院臥房門口,推門便能聞到一股子酸菜的味道。桌上的飯菜如同豬食一樣,被條濕漉漉的,一張凳子也看不見,水杯之中全是污垢。

趙弦歌躲在角落中看著這些人走進來,鼓足了勇氣丟出手中凳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樣子,很難瞧的出來這是一位皇子。

揮舞著雙手,不停後退,明明已經在角落了,卻還是止不住的後退。蹲下身子抱緊雙腿,拼命的搖頭,示意眼前的宦官不要過來,那害怕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溢出眼眶。

「九公主,陛下差奴才前來請九公主回宮。」緋衣宦官的腳步停在了趙弦歌的面前,話雖然說得客氣,卻根本沒有任何要行禮的意思,眼神中都是鄙夷。

趙弦歌一直揮手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可誰又樂意理會呢?

「九公主,這是陛下的意思,您只需要聽命。」肯定的語氣容不得趙弦歌反對,緋衣宦官一揮手,身後的人便架著趙弦歌走出門。

帶著趙弦歌到後院水缸的面前,側身一站,趙弦歌整個被丟進了水缸之中。

「九公主,這面聖可是大事,總不好一副乞丐模樣,還得好生打扮才是。」

水缸不深,可就這麼被丟進來難免嗆水,在水中撲騰了兩下,扶住了水缸的邊緣,站立起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才睜開眼睛,迎面而來的又是一盆冰涼的水,猝不及防。

青衣宦官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身衣服,就矗立在趙弦歌的面前,那煞白的臉跟白無常似的,嚇了趙弦歌一個倒退,差點摔倒在水缸之中。

趙弦歌伸手筆劃著名:「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顯然眼前的人是看不明白的,反而被兩個宦官給按住了手。

「給九公主更衣」一聲令下,趙弦歌便遭受著他們扒拉自己的衣服,趙弦歌只能拼命抵抗,不讓他們觸碰自己,情急之下逮住人手就咬了上去。

看著這麼抗拒的趙弦歌,緋衣宦官讓人鬆了手,將衣服丟在了趙弦歌的身上,「九公主即不要人伺候,那便自行換吧!」

趙弦歌拿著衣服走到了屋中,哪怕不情願,也得換,臉上沒有那副可憐的模樣,眼神中是恨和不甘。

褪卻身上濕透的衣裳,簡直可以用骨瘦嶙峋來形容,渾身的傷痕不是鞭打便是手掐,看來這日子是一點也不好過的。

明明也是七尺男兒,卻每日穿著女裝,不敢露出半分破綻,緊拽的拳頭寫滿了憤怒。

被強行拖上馬車,趙弦歌沒有半分可以反抗的能力。一路前行穿過了一座山還有兩個集鎮,一直住在北苑之中,從來不知道原來到達皇城,需要花費差不多半日的時間。

中途還有遇到一波外出公幹的隊伍,聽著緋衣宦官打招呼,客客氣氣的,還讓路其先行,想來是位高權重的官員。趙弦歌透著馬車的帘子看上一眼,只瞧見了外黑里紅的披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站在百步階梯之下,趙弦歌不由得感慨,明明都是皇家子女,明明都是皇子,為什麼自己的兄長就能是皇帝,萬民敬仰?而自己卻只能假扮女子,任人欺負?不管是人生還是待遇都是天差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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