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找到了這個由頭,讓白氏出現在陛下面前。
至於提議按照白鍈的樣子畫像,與其說是緝捕用,不如說讓皇帝看。
果然皇帝一看,當晚就跑去冷宮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夜白鍈竟然有孕了。
要知道七八年皇帝沒有再生養過了。
「我是運氣好。」白鍈再次感嘆,「原本打算要在冷宮裡熬個一年兩年,沒想到…..」
她抬起頭,一雙眼閃耀著光芒,再次重複一遍。
「我果然運氣好,運氣好了啊。」
說著看向張擇。
「所以一定要抓住我那個妹妹,她是個會帶來霉運的人。」
她伸手輕輕撫著腹部,聲音冷冷。
「先是母親被她剋死,如今一家人也被她累害倒霉喪命了,我可不想她再累害了我。」
霉運這種事,張擇是不信的,但既然白鍈這樣說了,那又不是他的妹妹,他自然不在意。
「娘娘既然沒有脫罪赦免,白家依舊是罪人,逃犯自然要抓捕誅殺。」他說,看著白鍈又微微一笑,「如此也好,有罪的該死的都死光了,娘娘您乾乾淨淨一人才更讓陛下放心。」
這話說的有點不好聽,但白鍈神色無波。
「你別以為我說笑,我這個妹妹真的很不一般。」她說,「接近她的人都霉運,會撞鬼,見到髒東西,因此才發瘋,瘋的厲害的還會自盡。」
見到鬼和髒東西?
張擇看了眼白鍈,運氣這種事怎麼查?就連最會羅織罪名的他,也沒有用運氣不好來查罪,便問:「還有別的什麼特徵?小時候愛跟什麼人來往?」
白鍈眼神幽遠,搖搖頭:「她不愛說話,脾氣很壞,我們也不讓她出門,最多被父親帶著去軍營,因為軍營里都是見慣生死,不在意什麼見鬼,倒霉不詳。」
說到這裡笑了笑。
「軍營里不少人還喜歡往她身邊湊,說想要見鬼,見到死去的同伴。」
張擇點點頭:「臣記下了,再去查一遍白循曾經帶過的兵。」說罷施禮,「臣告退。」
白鍈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張擇走了出去。
王德貴恭敬地進來:「娘娘,讓太醫們來診脈吧,說了半日的話,累著了沒?」
白鍈搖頭:「不累,等午後再診脈吧,也不用一天三次的診脈,好像這孩子多不好似的。」
王德貴忙說:「小皇子健壯無比,妖邪難侵,這可是玄陽子道長親口印證的。」
白鍈笑了:「別亂說,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
「必然是個皇子。」王德貴說,「妖后最恨皇子,生前一心要害死所有皇子,死後也賊心不死!」
白鍈沒有說話,帶著幾分倦態。
王德貴忙上前:「娘娘快躺會兒吧。」
白鍈嗯了聲,被王德貴扶著躺下去,剛挨著枕頭,人又猛地起身:「我不睡。」
她脫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