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野被圍在了最中間。
應該喝了不少,唇色瀲灩,帥氣的眉眼間有種說不出的放縱野痞勁兒,勾人的要命,那些穿著緊身短裙的小姑娘們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湊。
一杯杯的酒全往他跟前遞,虎視眈眈的,恨不得立馬把人灌醉扒光往床上滾。
不知道裡頭誰說了句什麼,陸遲野偏頭笑了下,頓時引的周遭女生一陣興奮尖叫。
賀宿淮抄起桌上的煙遞給他,男人姿態從容的拿著咬在唇角。
真不愧是頭牌。
市場真他媽好。
前面華姐在催讓她快點,投資商已經到了就在最盡頭的包廂里,但岑阮腳步一偏,徑直朝陸遲野那邊走。
伸手接下了一小姑娘朝他遞過去的酒。
叫他的名字:「陸遲野。」
「嗯。」
他只是應下,沒像以前那樣叫她姐姐。
他似乎特別習慣這種燈紅酒綠中的破碎,撩開眼皮朝她笑:「你怎麼來了。」
岑阮不答反問:「你在幹什麼。」
「賺錢啊。」
陸遲野胳膊一伸從桌上抄了個打火機點燃了嘴角咬著的煙,生在骨子裡的痞勁兒浪蕩又帶感。
他說:「你又不要我。」
你又不要我。
這幾個忽然跟什麼似的砸在她心尖兒上。
岑阮眼神閃了閃,想起來前幾天華姐提議的那事兒,之後陸遲野還找她了。
他說:「我當你助理也行啊。」
「只要是你,什麼都行。」
岑阮還是沒鬆口。
所以······就因為她沒同意,他就任由自己墮落?
岑阮被氣笑,點頭:「行。」
她拿出手機找到陸遲野的微信轉帳:「需要多少。」
「無功不受祿。」
陸遲野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岑阮左側鼻樑上有個十分具有辨識度的細痣,媚而不妖,勾人又耐看。
尤其是在床上被情漾沾染的時候,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三年前的每一次他們做的時候他都喜歡吻這個細痣。
這會兒他光看著就覺得喉嚨癢的厲害。
想親。
但陸遲野生生克制著。
他笑:「我這人挺有原則的,付出跟收穫成正比才敢受。」
旁邊坐著的賀宿淮:「......」
「原則。」
突然叫他在這兒組局,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陸遲野這人,最大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只要沒碰他底線什麼的都好說,要是沾上他底線了,就是個瘋子。
他小遲爺要是去混跡娛樂圈出道即影帝咖位,真的。
看岑阮沒出聲,陸遲野傾身湊她耳邊,唇擦著她耳廓,似有若無的低笑著:「姐姐。」
「別說,你這架勢真挺像想包養我的。」
岑阮:「.......」
混著酒氣的腔調燙的人耳朵都發癢。
從側面角度看,就跟他在纏綿悱惻的親她似的,極限拉扯曖昧飆升。
陸遲野又在她耳邊輕笑,跟他媽蠱惑似的痞壞又乖:「我想做你助理。」
「可以嗎,姐姐。」
一句我想做你助理,可以嗎姐姐,直接把岑阮思緒拉回到了三年前。
他也是這樣俯身在她耳邊,拿唇一下一下的蹭她耳朵,瘋狂的誘惑著她。
「我想更深一點。」
「可以嗎,姐姐。」
第8章 如果拼了命都想要靠近你算的話,那已經是絕症了
岑阮被那畫面臊的尾椎骨都麻了,不自覺的咬了咬舌尖沒忍住在心裡罵了句混蛋。
最後可想而知,跟投資商的洽談泡湯了。
投資商的第一要求就是要跟岑阮親自面談,華姐怎麼圓滑都沒用,投資商臨走時還十分不滿的說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藝人也敢跟他擺架子。
華姐理虧沒轍,再不樂意也只能忍著。
但好在,岑阮還給她帶了一好消息。
——同意帥弟弟當助理了。
華姐挺嚴肅的看向陸遲野,跟他說:「最近岑阮行程排的比較滿,會很忙,你看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能暫時先搬她家住一段時間嗎?」
「可以。」
岑阮:「?」
岑阮剛要說反對,被華姐直接截了過去,看她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顯然還在生氣她剛才搞掉那投資商的事兒。
「你們姐弟倆住一起怎麼了?又不是陌生人,家裡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男朋友。」
華姐直接一錘定音。
岑阮:「......」
對。
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男朋友。
只有一層見不得人的脫衣關係。
「華姐。」
岑阮歪著腦袋沖華姐笑,怎麼說呢,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乖,卻又怎麼看怎麼壞。
華姐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