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輝只隨意瞥了眼:「住得近難免碰到,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前面那個男人是誰?」王琪說著,就抬手橫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緊接低頭髮送微信。
「你幹嘛?」許君輝掃到她的對話框調到周凜,皺起眉頭,「你怎麼這麼八卦?」
「我怎麼八卦了?不是你說我要跟沈泠泠打好關係嗎?那個男的看沈泠泠眼神明顯不對勁啊。」
「那你發給周凜幹什麼?」許君輝瞥了眼,「也許是親戚,也許只是朋友。」
王琪正在考慮措辭:「她沒親戚在這裡,要是有親戚在這,還輪得到我幫她找關係。」不過她手一縮,照片沒徹底發出去,「不過你也說得對,保險起見,還是去問問。」
說著,她直接打開門下車。
許君輝都沒來得及叫住她。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琪這種事事都要插手的性格讓他越來越煩躁。
她總是過分熱衷別人的生活,仿佛自己的時間毫無價值。
但此刻她已踩著高跟鞋走向咖啡館,他只能無奈地打轉向燈掉頭,先去停車。
推開玻璃門時,王琪正好與一個背著雙肩包的男人擦肩而過。
那人背著雙肩包。
這個年齡不西裝革履,穿短袖背雙肩包的可不多,而且衣著樸素,沒什麼大牌子的樣子,不像是她印象中這裡的有錢人家孩子。
「泠泠。」王琪直接坐在她前面,「剛好我跟許君輝從這裡過,看到你。他是誰啊。」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王琪向前傾身,十分關心。
「阿姨的兒子。」沈泠泠說,「出來見一面。」
出來見一面?那不就是相親?王琪咋舌,連帶著剛進來許君輝腳步也頓了一頓。
「你幹嘛要相親啊?」王琪雙手放在桌面上,不解地問。
「他條件不錯的。現在TOP院校博士在讀,而且成績也很好。未來可能留校任教。」
「那也不行啊。光是保姆兒子這一條就pass了,說出去多丟人。」王琪說到這,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配不上你。」
人脫口而出的話總能暴露出最真實的想法。
窗外一輛灑水車緩緩駛過,播放著《致愛麗絲》的旋律。
沈泠泠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也未必配不上。我想知道,如果我跟周凜分開,又想要進入婚姻的話,能夠找到什麼樣的對象。」
張阿姨很早就離婚了,獨自撫養兒子長大。
看似當保姆阿姨上不了台面,但她勤快,什麼都做,一個月工資三四萬,比沈泠泠還多。
而她兒子學歷確實高,以後在大學當導師,如果順利得到說不定當上院士院長,也是很體面的中產階層。
缺點他們是外地人,沒房,也買不了房。還得等落戶。
沈泠泠的優勢是本地人,人年輕漂亮,音樂技術過硬,很好找工作。
可父親遠在美國重病,一直養著,花費不少,母親也需要留下照顧父親,她存款也不多,在這裡基本屬於舉目無親狀態。
人有時候也需要放棄幻想,承認現實。
如果沒有周凜的愛,那麼沈泠泠是什麼,想要進入婚姻又能找到什麼匹配的類型。
站在王琪身後的許君輝聽到這句話微微挑眉。
沈泠泠看似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意外的理智,對自己生活很有打算,沒有被周凜這種「寵愛」迷昏了頭腦。
確實周凜現在對沈泠泠很好,可誰能保證以後呢。
愛不過是一種荷爾蒙,就連科學研究都顯示它持續不了多久。
「那也沒必要——」王琪還在無法理解,有周凜在,還去找其他人幹什麼,踏踏實實抓住周凜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也不純粹是相親,認識個朋友也蠻好。」沈泠泠的聲音很輕,「回國後圈子太小了,總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低頭看著杯中的蘋果汁。
以她的履歷,這次找工作,本不該淪落到海投簡歷的地步。
可這些年來,她的社交圈仿佛被無形的屏障圍住,只剩下周凜和與他相關的人。
也是時候認識認識新的人,給自己多一些參考和想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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