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泠這個一夜之間爆出來，且她的私人信息乃至電話號碼一塊兒被爆，絕非意外。
他之前問沈泠泠，沈泠泠說大概跟王琪有關。
為什麼還要邀請她們？
「大家快看熱搜。」阿樂舉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博士母親哭訴的視頻正在循環播放。她聲淚俱下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來氣。
「真賤啊，」阿樂撇著嘴，手指不耐煩地劃著名評論區，「一直說她兒子一個手指頭沒碰到。沒碰到不是因為被阻止了嗎？還有臉喊冤！」
雖然周凜已經幫沈泠泠刪光了所有負面信息，但這個博士入室**案本來就是社會熱點，現在又和沈泠泠的事情扯上關係，熱度一直居高不下，明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徐意下意識看向周凜，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周凜只是漫不經心地推了推面前的碗，低頭蘸著醬料，語氣輕描淡寫：「那個博士的前女友已經出來控告了，這件事明天就會上熱搜。」他夾起一片三文魚，「他還有大量偷拍記錄，學校已經開除他的學籍，放心，我讓他十五年內都出不來。」
中途，阿樂拉著徐意一起去洗手間。站在鏡子前，阿樂終於逮到機會，壓低聲音問道：「這個周凜是沈泠泠的男朋友嗎？」
「不是。」徐意回答得又快又急，語氣裡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煩躁。他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啦啦地響。
如果周凜真是沈泠泠的男朋友，她肯定會直接拒絕自己的，這點他很確定。
「哦，那就是裙下之臣了。」阿樂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擠了擠眼睛，「你既然喜歡沈泠泠，那就追嘛，你也不差是不是？」
但話剛說完，他突然想起什麼，表情變得古怪，「話說……這個沈泠泠不還是你哥女朋友嗎？」
徐意猛地關上水龍頭，鏡子裡的他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阿樂見狀立刻識相地閉上了嘴。
他擦乾手先出去了，正好碰到周凜往洗手間走來。想到對方不僅請了豪華遊輪，還包了今天這頓午餐，阿樂頓時熱情地揮手打招呼：「周總！」
周凜微微頷首，走進洗手間。
徐意盯著鏡子裡周凜的倒影，對方正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口。
水流聲在安靜的洗手間裡格外清晰，兩個男人就這樣沉默地並排站著，氣氛微妙而緊繃。
「為什麼要邀請王琪王薇？」徐意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壓得很低，「應該就是她們搞的熱搜吧？」
「嗯。」周凜抽出紙巾擦手，動作優雅得像在簽署什麼重要文件，眼皮都沒抬一下，「然後呢？」
「反正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說你的想法。」周凜扭過頭，語氣像上司盤問下屬。
徐意被問住了。他確實沒想好該怎麼辦——買些王薇王琪的黑料發到網上報復回去？
「僅是同樣報復回去，」周凜將紙巾精準地投進垃圾桶，聲音冷靜得像在分析商業案例，「就會像動漫里你一輪我一輪的升級戰，沒有任何意義。」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看向徐意，「因為論突破下限和骯髒手段，你比不過她們。」
徐意不自覺地繃緊了後背。
周凜繼續道：「要是她們也不搞陰謀詭計了，直接找個像那個博士那樣的人，對沈泠泠動粗，拍錄像或者毀掉她的手。」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們能夠派保鏢24小時保護沈泠泠，或者讓她一輩子不出來嗎？這種事根本防不住，而對她們來說，代價可能只是花一筆錢而已。」
「那你想怎麼做？」徐意問。
周凜整了整袖口，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遊輪上，起碼她們都在眼皮子底下。更何況，真要打，就要出其不意，一招制敵，讓她們再也起不來才行。」
說完，他拍了拍徐意的肩膀，這才離去。
徐意站在原地，望著周凜離去的背影，那挺拔的身影在走廊盡頭轉了個彎，消失不見。
手機突然在掌心震動，屏幕上「媽媽」兩個字跳動著。
徐意走出去接通。
「兒子，你看到網上熱搜沒有？」
「什麼熱搜？」
「就是那個沈泠泠，她是職業情婦。你哥果然是被她害死的。」
「媽，你也是有文化的人，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沒有任何證據亂傳的事情你也說嗎？」徐意忽然暴躁起來，停下來，無聲重重錘了下牆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兒子，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激動？」
徐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什麼。」他抬手按住太陽穴，聲音低了下去，「我……可能要出國一個月。到時候信號可能不太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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