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恍然大悟。
周家是不接受白抒情的,否則也沒她什麼事兒了。
看來周觀塵想要她當擋箭牌,然後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
可憑什麼呀,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見她渾身發抖,臉色也白得嚇人,周觀塵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你怎麼了?」
「跟你沒關係。」
他怎麼有臉問?即便是沒有感情的妻子,結婚了也應該給予基本的尊重,可他不聲不響地離開兩個月,再回來帶著老相好和兒子,這種事,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姜芫的眼睛起了霧,她再次重申,「周觀塵,我們離婚吧。」
三年的婚姻,她終究是一場笑話。
周觀塵眯起眼睛,「姜芫,婚姻不是兒戲,既然當初是你堅持要結婚,就該面對婚後發生的任何事情。」
這是必須把她綁在這個位置上了?
姜芫忽然想到,也許當初答應跟她結婚時,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所以自己根本走不了。
她眼神暗淡,聲音也微微哽咽,「那她要住到什麼時候?」
等白抒情不需要她的掩護,她就提離婚。
周觀塵眼神陰沉,「等她安全的時候--這段時間,不准傷害她。」
原來,他護著一個女人時是這樣子。
而對於她,他已經預設了惡毒女人的形象。
愛和不愛,如此區別對待。
姜芫不再跟他爭辯,無力的指著門說:「我知道了,現在請你出去,我要睡……。」
話還沒說完,就給他按在被褥上,野蠻的咬她嘴唇。
他有病嗎?
結婚三年,他恨不得穿貞操褲,現在白月光回來了反而對她又親又抱。
姜芫想要把人推開,卻給他抓住手腕按在了枕頭上。
姜芫像個小貓崽子低低嗚咽,害怕的直淌淚。
滾啊,要發情找白抒情去。
熱烈的親吻從唇到脖頸,他像一隻餓狼撕咬著,似乎要把她吞到肚子裡去。
姜芫嚇得瞪大眼睛,醫生告訴過她現在是不穩定期,不能行房。
她縮成一團哀聲求饒,「不要,周觀塵不要,我懷……」
砰砰砰,重重的敲門聲把姜芫哽咽的聲音淹沒,周觀塵也停止了動作。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著女人的哭聲,「阿塵,阿塵,你快來看看吧,駿駿一直在哭,還抽搐,我好害怕。」
聽到白抒情的話,周觀塵迅速冷靜下來。
他翻身從姜芫身上下來,整理了衣服,然後打開門出去。
姜芫還狼狽的躺在那兒,從門縫裡看到白抒情撲到周觀塵懷裡。
髒男人!
摸了摸小腹,差一點,她就告訴周觀塵她懷孕的事了。
不過不說也好,也給她時間考慮清楚這孩子到底該不該留下。
孕期的女人本就容易累,她又耗費了太多精力,很快就睡著了。
……
早上,姜芫起的有些晚。
等梳洗完畢去餐廳,發現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周觀塵笨拙地拿著勺子餵孩子,白抒情在一邊抱怨,「阿塵,你這樣會慣壞他的。」
男人淡淡一笑,「沒事,他還小。」
白抒情美眸流轉,正要再說什麼卻看到了姜芫。
她有些尷尬地推了推周觀塵,「你太太來了。」
周觀塵眼皮都沒抬,「不用管她。」
姜芫心頭一澀。
對,她是個工具人,當然不必在意。
「姜小姐,阿塵他就是個大直男,不怎麼會說話,你不要介意呀。」白抒情柔柔一笑,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經過一夜,姜芫疼痛的心已經麻木,她淡淡道:「我不介意,你們喜歡就好。」
白抒情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無奈解釋,「姜小姐,你不要誤會,雖然我跟阿塵是戀人,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們只是好朋友。是不是呀,阿塵?」
周觀塵抿唇不答,只冷冷看著姜芫。
姜芫不懼的看回去,眼底滿是諷刺,「睡一張床的好朋友。」
就在剛才,傭人從客房裡拿出了周觀塵的衣服,上面還有黏糊糊的白色東西。
幾乎一閉眼,她就能想到一牆之隔的糾纏,太噁心了。
白抒情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動作過大,弄翻了碗裡的熱粥,灑到手背上。
她卻堅持走到姜芫面前解釋,「姜小姐,昨晚是駿駿想要聽故事不肯放阿塵離開,我們再不堪,也不可能當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