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想要躲開,卻給他緊緊握住,甚至有些疼了。
對面的陳默知雙眸一凝,「你弄疼她了。」
周觀塵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姜芫,「周太太,你疼嗎?」
姜芫笑笑沒回答,卻不動聲色的拿開了他的手。
他正要發火,卻聽到她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外面呢,別讓人笑話。」
他竟然不爭氣地忍下了,看向對面的男人,「陳教授,今天生日呀,生日……快樂。」
陳默知無視他的挑釁,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季如冰也拉了椅子坐下來,他淺咖色的眼瞳透著諷刺,「姓陳的,為了奪人妻你連你媽生你的日子都改了,這不是初生嗎?」
陳默知冷冷道:「我媽拋下我和我爸嫁富豪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7月17號,要不你回去問問你媽。」
「你他媽的……」
「季如冰,要解決你們的恩怨另拉場子。」
季如冰這才安靜下來,做了個嘴拉拉鏈的姿勢,「老周,你們三個玩兒,我看著。」
其實心裡狂喊,打呀,打起來。
周觀塵並沒如他所願,他只是看向蛋糕,簡單的藍白色,旁邊裝飾著幾顆藍莓,旁邊用繁體寫了「男神」兩個字。
男神?還真是噁心。
他拿起姜芫的叉子,在她輕輕的驚呼聲中,狠狠扎向那個男神。
好好的蛋糕,立刻失去了它的完美,周觀塵把叉子放在唇邊抿了抿,他也吃上了生日蛋糕。
只是,吃得憋屈。
「周觀塵,你幹什麼?」
他無視姜芫的質問,又拿起那隻紫毫毛筆。
陳默知眼瞳微顫,桌上的手指蜷縮。
季如冰都看在眼裡,心想這個忍者神龜,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周觀塵冷白指骨夾著毛筆,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在明亮的燈光下流淌著一種古雅神秘的光澤。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指上。
「這支毛筆,是玩寶齋的吧?」
他的話沒有具體指向性,但姜芫還是嗯了一聲。
他轉過頭,上下打量著姜芫。
她今天穿了一條簡單的米色無袖連衣裙,裙擺很大,腰很細,這樣坐下的時候,渾圓的臀部輪廓露出來,很完美。
她這樣盛裝來見陳默知。
「上次聽你說你跟玩寶齋的東家是朋友,對嗎?」
姜芫不明白他葫蘆里賣什麼藥,又嗯了一聲。
對面的陳默知卻眯起了眼睛,有種蓄勢待發的狠絕。
周觀塵怒氣之下卻越發的慵懶恣意,他摸摸姜芫的頭,「你這個小傻瓜,拿朋友店裡的東西送朋友,不尷尬嗎?」
季如冰恰如其分的沖姜芫扮了個鬼臉。
姜芫震驚的無以復加。
很多信息龐雜而來,圍繞著「陳默知竟然是玩寶齋東家」。
她不陰謀論,但也不是傻白甜。
但她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價值能讓陳默知費心費力。
對面的陳默知終於開口,「姜芫,我知道你此時腦子一定很亂,今天我們先到這裡,等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
姜芫知道,這是最冷靜的處理方法。
周觀塵卻不讓。
「陳教授,玩寶齋是一定要拆除的,就算你討好我老婆也沒有用。」
陳默知要離開的身影頓住,他慢慢轉過頭,看著周觀塵。
「周總,不管你今天給我安插什麼罪名我都不會解釋,但你我的恩怨,不要把姜芫牽扯進來。」
這他媽的就是一句挑釁,跟「我睡了你老婆但不怪她」差不多了。
季如冰的拳頭髮癢,都想到揍人。
但周觀塵卻一派淡定,他的大手一下下撫摸著姜芫的長髮,笑著道:「當然,我老婆善良天真,難免會遇上一兩個黑心蟑螂,蟑螂拍死就是,難道我還能怪她?」
陳默知冷冷一哼,伸手要去拿毛筆。
季如冰卻搶先一步,咔嚓折斷。
「哎呀不好意思,我手勁兒有點大,弄斷了。」
「你……」陳默知臉上的平靜終於保持不住,額角青筋點點。
姜芫把毛筆奪過來,「陳教授,您先走。」
陳默知深知自己留下或者太過保護她只能讓她處境更困難,就點點頭離開。
季如冰沒想到都這樣了姜芫還向著他,就要破口大罵。
「季如冰!」
季如冰恨恨地看著陳默知的背影,「老周,你不該就放這個偷家賊走,起碼卸了他一條腿。」
「法治社會,胡說什麼。」說完,他指指門口,「你也可以走了。」
這是要處理姜芫這個村姑了?他有點想留下看熱鬧。
「老周,我忙裡忙外的大半天,讓我留下來吃口蛋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