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走到網管那兒,拍給他兩張紅票子,「幫我叫何樹出來。」
那人愣了愣,隨後拿起錢屁顛屁顛的跑了。
沒一會兒,一個染著紅頭髮叼著煙的枯瘦少年噠噠走過來,「誰找老子。」
周觀塵一把摁住他的脖子,「我找你。」
「放開我,你他媽的誰呀,疼疼疼……」
周觀塵把人薅出來。
姜芫欣喜,「竟然真的在這裡。」
何樹看到姜芫就破口大罵,「臭婊子,你給我買蘋果還多管閒事,你吃飽了撐的嗎?」
男人皺起眉頭,對姜芫說:「你先下去。」
姜芫知道他要給何樹點苦頭吃,也不攔著。
周觀塵把人帶到了消防通道那兒,一腳就踹地上。
「你罵誰婊子,嗯?」
半個小時後,周觀塵從賓館走出來,後面乖乖地跟著何樹。
姜芫不由上下打量,何樹哪兒都好好的,油皮都沒破。
難道這麼長時間,都在批評教育?
「沒事吧?」她迎上去。
「能有什麼事?我讓人送他回家。」
姜芫點頭,對何樹說:「秀姨把你從鄉下帶來,不是讓你抽菸打遊戲的,為了給你找學校讀書,她都愁白了頭髮,你好自為之吧。」
何樹嘴角蠕動,正想要說什麼,周觀塵一記冷眼扔過去。
他嚇得縮了脖子,雙腿都在發抖,連忙說:「我錯了,姐姐。」
「姐姐?」姜芫驚訝的看著周觀塵。
一直到上車,她都保持著這種態度。
男人發動車子,「看什麼?」
「你是怎麼做到讓他聽話的?」
他淡淡挑眉,精緻衣衫包裹下痞氣外露,「當然是以理服人。」
姜芫可不信,如果何樹能聽進去勸,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可他真沒有傷。
「謝謝你。」姜芫發自內心的感謝。
周觀塵喉結滾了滾,心裡竟然涌動著一股滿足感。
原來,盛懷說的都是真的。
「怎麼謝?」
「回去我給你做宵夜吃。」
他偏頭看過去,幽深的眸子卷著紅塵情慾,「我要吃肉。」
姜芫愣了愣,隨後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方便。」
他冷笑,「那給誰方便,陳默知?」
那點感激瞬間就敗光了,她咬著唇,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明明哭得無聲,可落在周觀塵心裡卻震耳欲聾。
握緊的手掌鬆開,甚至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好了,別哭了。」
他的聲音低了好幾度,有種性感的溫柔,有那麼幾分哄著的意思。
姜芫也不想哭,從被趕出姜家後,她就討厭眼淚。
那是弱者的表現,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更好欺負。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時他曾做了她的依靠,每次面對他,她的情緒就格外容易撩動。
胡亂擦了兩下,她轉頭看著窗外。
男人看著她映在車窗上的臉,沒流淚了,還是委屈巴巴。
他有些頭疼,拉住她的手,「抱歉,有時候就是很難控制,而且我對著我太太,為什麼要忍?」
「可……」姜芫差點說出白抒情有病的事。
但又覺得難堪,就改口道:「不是送你一個美女嗎?你為什麼不用?」
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明顯的嫌棄,「那我還是憋著吧。」
姜芫:……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不是不喜歡嗎?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強的占有欲?
就在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攔著,她毫不懷疑他會對陳默知下死手。
在他開車的空檔,她去網絡搜「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可還是老想跟她做ai,是什麼意思?」
下面的答案五花八門,但點讚最多的是「賤唄,管不住下半身,免費的發泄工具誰不要?」
還有一個是「姐妹,別傻了,男人性和愛是分得開的。他們最喜歡女人跪舔他們的樣子,好像統治一個女人就統治了全世界。」
隨後又補充,「當然也有一種男人,送到嘴邊的不喜歡,就喜歡不屬於自己的,爭來搶來的格外香。」
看到這個,姜芫沉思了幾秒。
她覺得很有道理,周觀塵不就這樣嗎?
以前自己脫光了他都不看一眼,現在鬧離婚,他就跟發情期的動物一樣,可不就是賤的嗎?
如果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去母留子後,他就該跟白抒情一刀兩斷,而不是弄到身邊當秘書。
她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同時又覺得自己可笑,竟然還會對他有奢望。
打一巴掌後給個甜棗就忘了痛,那一定是痛的還不夠。
非要他們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