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有些同情她,真沒想到陳教授看起來人那麼好,竟然也是個出軌的渣男。
陳默知把姜若若一直拉到樓梯間,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姜若若,你搞什麼鬼?」
姜若若用力拍打著他的手,「陳默知,你放開我,咳咳,你要掐死我嗎?」
「對,我就是要掐死你!」
她被掐得雙眼泛白,喉嚨和肺部都針扎的一樣疼,臉也憋得由紅轉紫--
在她以為要被掐死的時候,陳默知放開她,「現在去打掉孩子。」
姜若若劫後餘生激發了怒意和不甘,「不,我不去,我要留下!陳默知,你還沒看明白嗎?今天姜芫追來了,她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生怕你有自己的孩子還不養她的孽種!」
啪,陳默知狠狠給她一巴掌,「閉嘴,別用你的髒嘴提她,她是帶孩子來看病,根本不知道我們在這裡。」
姜若若諷刺的看著他,「那你可不了解女人了,是女人沒有不吃醋的,除非她不愛你。」
陳默知心頭一刺,然後一股細密的疼痛從心臟往四肢百骸擴散。
姜芫的冷靜和明理跟他的緊張心虛行程了鮮明的對比,他很明白,那就是不愛。
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姜若若立刻猜到自己說中了,就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時候扯疼了被掐住的脖子,她咳了兩聲,一雙細白的小手摸上他胸口,「默知哥,既然她拿你當冤大頭,還不如養自己的孩子呢。我保證給你生個兒子,我們開開心心一家三口比跟她在一起強多了,她……一定還沒讓你碰吧?」
陳默知一把握住了她往下摸的手,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姜若若,少在這兒挑撥離間,去做人流,今晚我就送走你。」
見他始終油鹽不進,姜若若後退幾步,忽然大喊救命。
醫院本就人多,雖然他們的地方隱蔽,但還是有人看過來。
姜若若看到人影后就放下心來,她得意的揚起唇角,沖陳默知說:「默知哥哥,我改主意了,我要一千萬,要錢到手我再打胎,我給你一天時間,今晚給我送到陽光酒店,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去找周觀塵,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姜若若,你敢!」
說著,他上前想要抓住她。
「你幹什麼?」幾個男人走過來,大聲質問著。
姜若若趕緊跑到男人們身後,「大哥救救我,我男朋友非要逼著我去打胎。」
說著,還讓他們看她脖子上被掐出的紅痕。
幾個男人擋住了陳默知,「我說哥們兒,不想生爽的時候戴個套兒啊,這會兒讓人小姑娘遭罪,是不是個男人呀?」
陳默知眼睜睜看著姜若若跑了,氣的臉色鐵青。
他要去追,幾個男人攔住他。
陳默知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低吼,「滾開!」
他的樣子太嚇人,而幾個人也不願意為了陌生人攤上事兒,反正姜若若已經不見了蹤影,就散開一條路。
可陳默知卻沒有再去追人。
他即便追上了給弄去手術室,她也會耍花招,到時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默知思考很久,做了個很大膽的決定。
他不會再給她錢,他要跟她賭一把。
賭她敢不敢真把孩子留下。
想到這裡,他趕緊開車回家。
推開姜芫家的房門,看到女人正坐在客廳里逗棉棉玩兒,她一臉溫柔的笑意,眼睛發著光,沒有半點痛苦沮喪。
姜若若的話忽然刺進腦海,讓他很痛苦。
姜芫抬頭看到男人一臉晦暗的站在那兒,忙把孩子給了保姆讓帶走,自己走了過去。
「默知哥,你回來了。」
陳默知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
「芫芫,這麼久你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是生氣我騙你嗎?」
姜芫搖頭,「姜若若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事情解決了沒有?如果沒有,我們一起想辦法。」
看著她的眼睛,陳默知從裡面讀到了寬容大度平和忍讓,甚至還有一絲愧疚,唯獨沒有愛。
他忽然變得暴躁起來。
雙手抓住姜芫的胳膊,「你為什麼不生氣不吃醋?是因為你根本不愛我嗎?」
姜芫給他嚇到了,「默知哥……」
「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愧疚和感恩嗎?姜芫,周觀塵出軌時你什麼樣子我都看在眼裡,怎麼到我這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是我不夠好嗎?」
到底是成年的高大男人,哪怕他平時再溫和,發怒的時候還是讓人害怕。
姜芫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剛張開嘴,他高大的身體就壓下來,燙熱的唇也胡亂印在她臉上。
「如果愛我就給我,現在給我!」
姜芫渾身緊繃,身體裡的血液發冷。
她沒有想過替誰守貞。
男女相戀這種事本該水到渠成。
可絕對不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