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來?
姜芫的第一反應是要走。
秦非看著她,神色複雜,「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很親切,還以為是像小忱的緣故。」
姜芫神色冷淡,「你煽情得太早了,都沒做鑑定。」
「我媽媽那天見過你之後就病了,我和哥哥來跟你做鑑定,可以嗎?」
姜芫覺得很不可以,「病得那麼嚴重,連坐車來都不行嗎?」
秦忱微怒,「媽媽因為你的事深受打擊,起床都不能了,你就一點不心疼嗎?」
「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心疼?」
「你……」
秦非阻止了她,神色凝重地對姜芫說:「我好像不認識你了,姜芫,你太讓我失望了。」
姜芫剛要說話,就聽到季如冰冷笑,「你算老幾,我們芫芫要按照你的喜好來做事?」
大家都認識,特別是秦非以前跟陳默知是好朋友,自然是不待見季如冰,聽了他的話冷笑,「跟兄弟的前妻糾纏不清,季如冰你不覺得噁心嗎?」
季如冰哼了一聲,「秦非你還是文化人呢,怎麼看到白胳膊就想到女人的身體,真是自己心臟看什麼都髒,斯文敗類。」
「不准你欺負我哥哥!」秦忱嗆聲。
季如冰勾唇調笑,「我怎麼著他了?把這個老光棍摁上床還是讓他撿肥皂了?」
兄妹兩個被這痞子氣得七竅生煙,頗有一種書生遇到兵的無力感。
姜芫不願意再浪費時間,「既然她不來,那就算了。」
秦非攔住她,「其實我們來也一樣,只要證明我們是兄妹,你和我母親的親子關係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雖然道理是這樣,但姜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就算她病得起不來,抽血拔頭髮都可以呀,為什麼非要讓兒女來?
但是她也找不到這麼做的原因,最後還是配合了。
抽血之後,他們就各自離開回家等結果。
秦非似乎有話想說,但對上季如冰那混不吝的目光,就放棄了。
倒是秦忱,淡淡地對姜芫說:「姜芫,如果我們真是兄妹,希望你能冰釋前嫌,為了媽媽我們也會把你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秦忱,這還沒認親呢你就開始排擠人了?」
「我沒有!」
姜芫淡淡道:「我想知道的只是個結果而已,從沒有攀附你們秦家的意思,也不會介入到你們家裡,大可放心。」
說著,就先跟季如冰上了車。
看著他們走遠,秦非忽然皺皺眉。
秦忱問:「哥哥,怎麼了?」
秦非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說:「我們這樣對她,是不是不太好?」
秦忱憤怒地看過去,「哥哥,你不會因為她成了你妹妹就對她心軟了吧?你看看她做那些事,是我們冤枉她嗎?」
秦非嘆了口氣,「算了,等結果出來,如果她真是我們的親人,那麼以前的種種都煙消雲散,可要是她還不悔改,我也不會對她留情面。」
秦忱這才開心起來,她把頭靠在哥哥肩頭,「哥哥,你可不准有了新的妹妹就對我不好。」
秦非覺得她太好笑了,「傻丫頭,就算她跟我們有血緣關係,可就是一顆卵子而已,她跟我們不是一個爸爸,甚至媽媽都沒有十月懷胎,怎麼又會跟對你的感情一樣?這醋呀,白吃。」
秦忱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哭了,「我就是害怕,我感覺回到亰北後根本融入不進來,我一直在失去,事業愛情孩子……要是連家人的愛都沒有了,我就徹底什麼都沒有了。」
秦非心疼不已。
他的小忱是天之嬌女,什麼時候這麼患得患失了?
他揉揉她的頭髮,「放心吧,在我和爸爸媽媽心中,你是最好的。」
秦忱心裡甜蜜,嘴上卻要拌上兩句,「那要是你有了女朋友呢?」
「那也越不過你去。」
秦忱當然知道,哥哥這幾年過著跟和尚一樣的生活,就是對自己沒看好她讓她失蹤三年的懲罰,這樣的哥哥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對姜芫這個「工業產品」好的。
……
姜芫剛上車,周觀塵的電話就來了。
「怎麼樣?」
「杜落梅沒來,讓秦忱秦非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