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給你送。」
姜芫也沒驚動李姐,去自己浴室拿了一瓶洗髮水,推開客房的門進去。
客房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男人健壯的身軀影影綽綽透出來,滿滿的誘惑。
姜芫咽了口口水,手指在門上敲了敲,聲音都有些發顫,「洗髮水我給你放地上了。」
話剛說完,浴室的門就開了,男人大半個身體探出來,「給我。」
姜芫臉立刻紅溫了,剛要避開又想到兩個人孩子都生了,誰怕誰呀。
她故意大大方方地看過去,把洗髮水放在他手裡。
他手一松,在姜芫的驚呼聲中握住了她的手。
姜芫尖叫,「你幹什麼?」
「我手受傷了。」
姜芫這才記起來,她忙說:「我去給你找保鮮膜纏上。」
「不用那麼麻煩。」在熱氣的薰染下,他眼神有些迷離,「你幫我洗頭。」
姜芫想到他那隻觸目驚心的手,就點點頭。
不過她還是強調,「你把浴巾圍上,我只給你洗頭。」
話說完,見周觀塵不動只看著她笑,她就有點上火,「笑什麼?」
男人拉著她的手腕把人拉進來,還撞到他懷裡。
姜芫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她紅著臉卻又忍不住往他身上遛。
夫妻這些年,兩個人那一次還是黑燈瞎火,她只顧上疼了,什麼也沒看著。
後面雖然有過不少相見的時候,可她都在想怎麼阻止他,哪顧得上看他有幾塊腹肌。
現在他大方的給她看,她再不看就是矯情了。
在他胸口摸了摸,姜芫故作瀟灑的說:「小伙子胸肌練得不錯。」
他抓著她的手往下,「我腹肌練的也挺好,你試試看。」
確實挺好,就像絲絨包裹著鋼鐵。
姜芫抓了兩把,胡亂點點頭,在浴室熱氣的薰染下,她的臉都紅透了。
周觀塵卻不肯放開她的手。
姜芫瞪他,「快放開。」
周觀塵眼眸深邃,裡面涌動著玫瑰色的炙熱。
把人按在牆上,他下頜緊繃,湊到她耳邊,「說好的幫我洗頭,你要往哪裡跑?」
花灑的熱流從頭淋下,兩個人都濕漉漉的。
姜芫被周觀塵摁在牆上,他的吻張力十足,貪婪火辣,碾著她的唇。
「唔……」姜芫像是溺水一般攀住周觀塵的脖子,另一隻手摁在他腰間,手下緊緻成塊的肌肉手感好得讓人喟嘆。
頭頂昏暗燈光曖昧穿過細細密密的水流,空氣都燥熱難忍。
周觀塵大力攬著她的腰,唇瓣一次次碾過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聲線壓抑得像是餓了幾天幾夜的猛獸。
「姜芫,姜芫。」
他喊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包含著濃重複雜的感情。
有愛、愧疚、懺悔,更多的是想要她的垂憐。
水流被潑灑成花,在浴室里綻放……
許久之後,姜芫默默去擦拭頭髮。
男人披著浴袍站在她身後,眼眸火熱。
剛才,差一點就……
但最後時刻,她抗拒得厲害,甚至臉色蒼白額頭出汗。
周觀塵怕傷到她,就沒做到最後那一步。
看來她對他還是沒有完全消除芥蒂,這種生理性的抗拒是裝不了的。
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好。
姜芫回過身,看著他像一隻做錯事的大狗一樣無精打采,心瞬間軟了。
她拉起他染透紗布的手,「去上藥吧。」
周觀塵想要說點什麼,可最後只能化成一聲「好」。
來日方長,他不該操之過急。
他會用一輩子,讓她來接納他。
他沒有留宿,匆匆忙忙走了。
姜芫也心情複雜,就沒有挽留他。
第二天起來,她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先是葉館長跟她道歉。
姜芫知道他是好意,誰能想到杜落梅會這麼惡毒呢。
隨後圖南也打來電話,上面本來也是想幫她跟親人團聚才讓葉館長幫忙的,可誰成想杜落梅心壞到這個地步。
姜芫明白,大家對母親這個詞的認知都是正面的,沒有認識到其實還有負面。
應付完這些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她正要去上班,卻看到朋友圈在傳一條重大新聞。
昨晚羞辱她的宋鍾死了!
跟他那個油頭粉面的朋友一起酒後駕車發生了車禍,兩個人死的透透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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