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贊成多於反對,一個入文修院沒幾天的實習生,成了這等大事的主持人。
秦忱收到消息的時候,激動得差點哭了。
她立刻給杜落梅打電話,「媽,您說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落在我頭上了呢?是不是您暗地裡打招呼了?」
杜落梅前段時間病剛好,那天又給姜芫一壺茶差點弄破相,這幾天正垂頭喪氣沒個好樣兒,聽秦忱一說頓時來了精神。
但她知道秦忱不贊同走門路,就笑著說:「我女兒這麼優秀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還用我們找關係嗎?你要自信!」
秦忱覺得她媽媽說得對。
她經歷了那麼多,已經把人世間的苦難全嘗盡了,任何幸福她都受得起,這是她應得的。
杜落梅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要去買套新衣服等那天穿?大牌不行太高調了,要不我們去定製一套旗袍?」
秦忱哭笑不得,「媽,我要幹活的,到時候穿工作服。」
「不是還有工作完了的慶功宴嗎?就這麼著,給你做一套旗袍,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米色吧,比較低調,不過可以配您那套梅花首飾。」
提到那個,杜落梅的眼神暗淡了些,不過她很快說:「不要那個,媽媽給你去買套更好的,就在慶功宴上穿,我們小忱呀,一定會成為國博的門面。」
兩個人就這麼定下來,杜落梅掛斷電話就張羅做旗袍買首飾。
可把亰北的珠寶店都看遍了,也沒買到可心的,倒是把秦忱要在國博擔任要職的事兒傳了個遍。
秦時明勸她不要這麼高調,她反唇相譏,「我女兒優秀我高調怎麼了?我礙著誰了嗎?」
最後,杜落梅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的那套海棠首飾上,紅寶配白旗袍,絕艷得很!
但沒想到的是老太太說已經給了杜甘棠,當她的結婚禮物了。
她就納悶了,杜甘棠什麼時候來過?上次回來她也沒去療養院呀。
這些姜芫並不知道,她忙著掙錢。
上次給裴寂的一千萬他收下後,姜芫意識到他需要更多的錢。
於是她繼續去淘換文玩,裴寂也支持,只是必須由他陪著,不准跟陳默知一起。
他好像她的幸運星,有他陪著幾天內她就收穫了一本古籍一幅古畫,一對兒銀漆彩繪山水人物梅瓶,還有一套白玉金壘絲紅寶石海棠花首飾。
姜芫很喜歡這套首飾,白玉質地細膩透潤,寶石都是極品鴿血紅,她不由想起老太太給她看那套海棠花的首飾,就給照著想像中的樣子改動了一下。
弄完之後,她去換了一件旗袍,戴上首飾在衣帽間照鏡子。
忽然,身後傳來兩道燙熱的目光。
姜芫從鏡子裡看到高大英俊的男人,她微微歪頭摸著脖子上的海棠花,「好看嗎?」
鮮紅的寶石躺在白皙柔軟的皮膚上,男人喉結滾了滾,「太美了。」
姜芫皮膚白,但是她很少穿顏色鮮艷的衣服,現在有這麼鮮艷的一抹,整個人都艷麗起來。
她故意拽著衣服的領口腰間,「我是不是胖了,怎麼感覺衣服都緊了?」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裴寂渾身上下那點自由意志都給她攥緊了,有種想要撕了她旗袍的衝動。
姜芫還在那兒搗鼓,就給他從後面抱住。
她輕呼,「放開,弄皺我衣服了。」
「我想撕了。」他誠摯地表示了自己對她的壞心思。
姜芫抓住他的手,「那可不行,今晚的拍賣會我要穿著去。」
裴寂這才記起晚上有萬寶齋的拍賣會。
這是歷年來規定的時間,萬寶齋最近事故連連,但拍賣會還是要舉行的,否則外界一定會對周家有猜測。
今晚主持拍賣會的自然是周觀垚,姜芫準備拿著最近的幾件藏品去試試水。
解開她旗袍腰側的盤扣,他大手伸進去。
姜芫按住那隻作亂的手,「趕緊拿開……」
裴寂笑了,手不動別的地方可以動,他低下頭,小雞啄米似的親她臉頰、下巴、脖子。
姜芫從鏡子裡看到這一切,心跳砰砰作亂,連威脅的聲音都變軟了,「裴寂,我翻臉了。」
裴寂親了她的腮幫,「翻哪邊我親哪邊。」
姜芫忽然轉過頭,一臉兇狠。
裴寂見狀嚇了一跳,正以為她真怒了要放開時,女人忽然撲上來,一口咬在他喉結上……
晚上,姜芫穿了一件暗綠色緞面旗袍,帶著那套海棠花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