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忙迎上去,「你吃飯了嗎?李姐煮了羊肉,要不要來一碗?」
他搖頭,「謝謝,吃過了。」
姜芫被他的疏離刺得很不舒服,她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路跟到了他的房間。
從那天后,他就再也沒跟她同房。
眼見著他走到門口,她正想要說什麼,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這次她沒有哭,而是更加堅定了要把話說清楚。
她敲門,「裴寂,我想跟你談談。」
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裴寂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冷冷淡淡地看著她。
姜芫不在乎,她想要去抱他,卻給他躲開了。
姜芫眼圈立刻紅了,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鈍痛,「裴寂……」
「姜小姐,現在我只是你的司機和保鏢,請你注意分寸。」
姜芫愣住,司機和保鏢?
她拉住裴寂的手,帶著鼻音的聲音很焦急,「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事情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他扒開她的手,冷硬拒絕,「不好。」
「我……」姜芫看著再度關上的門,眼淚湧出眼眶。
幾次低聲下氣他卻連個機會都不給,他當她沒脾氣嗎?
吸吸鼻子,姜芫衝著門喊:「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罰都可以,可這樣不理我是幾個意思?」
房間裡安安靜靜,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
姜芫咬著下唇徹底失望,「裴寂,我知道你氣我利用你,可你知道嗎?我受的委屈一點都不比你少!不說別的,就杜落梅和秦忱一次次給我使絆子,是因為誰?」
「我們曾經那樣過,當初離婚的時候我真以為我們從此見面就是陌生人,可你不斷出現在我生活里,你幫我對我好追求我,跟我說要重新開始,想要給棉棉一個家,我也是個人,我受不住這樣的誘惑。可也因為我是個人,我也忘不掉以前的那些傷痛,我怕再經歷一次。」
「答應跟你重新開始是報復秦忱,何嘗不是給我自己找的藉口?你就不能大方一點讓我一次嗎?裴寂,你說過的再也不會讓我傷心,不管做什麼都讓著我,你說話不算數!」
她連哭帶喊的,早就沒什麼形象,但裴寂的房門一直安安靜靜,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姜芫絕望了。
能說的她都說了,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嗎?
她麻木地轉過身去,心裡空落落的,仿佛什麼坍塌了,只剩下一片虛無。
門這時打開了,裴寂站在門口,看著那個消瘦落寞的背影。
他喉結滾了滾,想要叫她卻沒有張開嘴,眼見著她拐過去。
裴寂皺了皺眉,快步追上去。
姜芫好像封閉了所有感官,木然地往前走著,前面有一個棉棉的玩具都沒看見。
眼看就要被絆倒,裴寂快步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
姜芫被他扯到懷裡,開始是懵的,隨後她就起身,疏離地說了聲謝謝。
見她紅著鼻頭還要走,就像個丟了胡蘿蔔的小兔子,裴寂繃了許久的臉終於柔和下來,「走什麼,不是要跟我說明白嗎?」
姜芫咬著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裴寂強勢地捏住她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說話。」
她全身一陣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肩膀也隨著抽泣輕輕顫抖。
裴寂一陣心疼,鬆開手改摸她的後腦勺,「別哭了。」
姜芫躲開他的手,「保鏢要跟僱主保持距離。」
裴寂眸子暗了暗,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裡。
「剛才是保鏢,現在是男朋友。」
姜芫抬眸看著他,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你把戒指都扔了,還當什麼男朋友,不是分手了嗎?」
「我沒說,戒指也沒扔,是扔給你。」
「那你還把我關在門外?你不理我,我生病都不管我,嗚嗚,你好狠的心!」
裴寂真沒想到她這麼能哭。
摩挲著她嬌嫩的面龐,「沒有不管你,晚上都是我陪你。」
姜芫張大嘴巴的樣子有點傻,「是李姐和趙姐,你別騙我。」
「先生沒騙你,確實一直是他陪著您。」李姐的聲音從一棵綠植後傳過來。
姜芫不由看過去,見她和趙姐都在,頓時覺得丟人,悶著頭往房間裡跑。
裴寂跟在身後,他人高腿上,三兩步就追上去,抵住了要關上的門。
姜芫轉身走開,他進來跟在她身後。
她拿了紙巾去擦眼淚,背對著他說:「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與其猜疑來猜疑去,不如直接分了吧,以後你隨時都能來看棉棉。」
「我不同意!」他扯過她,掐住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兩個人已經好幾天沒親近過,姜芫也很想他,慢慢從被動轉為主動,跟著他的節奏回應他。
很快兩個人就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