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我在想可不可以從別的地方做文章?比如我們偷偷把周觀垚關起來,讓蘇蜜跟方雅瓊撕,這樣也不用髒了你的手。」
裴寂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姜芫卻紅了臉,「我說的是不是很幼稚,在想當然了?」
「不,挺有思路的,可以考慮。」
「真的?」姜芫瞪大眼睛,覺得新奇又興奮。
裴寂還怎麼能忍心潑冷水,他摸摸她的臉,「真的。不過我覺得周觀垚不至於這麼無能,他可能有自己的計劃。」
姜芫將信將疑。
裴寂耐心給她講,「他那麼婆媽的人,不可能只一通電話就斷絕關係,起碼要哭鬧上兩次。」
這個倒是真的,依照周觀垚對何苗那死纏爛打的勁兒,不可能斷得這麼幹脆。
但也不排除就是妥協了,怕何苗糾纏。
見姜芫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裴寂也是怕了她,「好好好,我去想法見見他,問他什麼想法。」
姜芫還是一臉難色,「那這對你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不會。」
她這下開心了,摟著他的脖子用力親了口,「謝謝老公。」
裴寂整個人都僵在那裡,手腳酥麻麻,人也暈乎乎,仿佛漂浮在雲端。
他拉住要走開的姜芫,「你剛才叫我什麼?」
姜芫臉一紅,沒離婚前她倒是老公長老公短的,但裴寂不喜歡,她就不喊了,剛才一時熱血上頭,現在就有些臉熱。
「沒喊什麼,你快去忙吧。」
「怎麼沒喊?我都聽到了,是老公。」
「那喊就喊唄,不行呀?」她跺著腳皺著小俏鼻,跟平日裡清冷理性的樣子很不一樣。
裴寂忍了又忍,根本沒忍住,把人拉到懷裡。
「再叫聲聽聽。」
姜芫害羞了不肯,他撓她痒痒,姜芫就去咬他喉結。
開始兩個人是鬧,但漸漸不對味了,無縫緊貼的身體隔著薄薄布料,細枝末節的跳動都無比清晰。
姜芫被他壓得手抓著門把手,腰彎下臀部翹起,像極了他某些喜歡的姿勢。
這是在走廊,不遠處就是何苗的客房,她隨時可能出來,也可能有人經過。
身後,男人的呼吸很重。
姜芫抓住他亂動的手,「不要。」
「不要停還是不要動?」
姜芫都不敢回頭看他,「裴寂,最近你是不是吃什麼藥了?」
裴寂有點生氣,「我要是再吃藥,你三天下不了床。」
「算我說錯話了,知道你厲害,求求你放開我。」
「叫老公。」
姜芫本來還想犟兩聲,感覺到身後那劍已出鞘的威脅,趕緊嗲嗲喊了兩聲老公。
裴寂又揉了兩把才放人,等她走了後又後悔不迭。
說好了要冷漠要對她狠,慢慢戒斷自己。
可他自己根本就頂不住美人計,姜芫喊兩聲老公他魂兒就飛了,那一刻管什麼未來死在哪裡,他只想死在她身上。
果然溫柔鄉英雄冢,他也不能免俗。
算了,既然今天讓她討厭不起來,那就明天吧,他先去替她找周觀垚那慫貨去。
裴寂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帶回了消息。
姜芫一下班就撲上來,「怎麼樣怎麼樣?」
裴寂很喜歡她的熱情,卻要冷著她就故意端著,「咳,去叫何苗來吧。」
姜芫忙去把何苗叫出來,兩個人都眼巴巴看著裴寂。
他又咳了一聲,「那個電話確實不是周觀垚的本意,他是被逼的,方雅瓊用你的命逼他結婚。」
苗苗差點哭出來,她捂住了嘴巴,就知道周觀垚不是那麼無情的人。
裴寂潑她冷水,「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就算他是被威脅的,結婚也是真的。」
「裴先生,我能見見他嗎?」
「見他幹什麼?告訴他不用顧忌你的性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何苗,你別太天真,他身上還背負著周家,周家給他錦衣玉食最好的教育培養他當繼承人,難道最後為了個女人就什麼都不管了?這種男人你敢要?」
何苗百感交集,好像除了哭她什麼忙都幫不上,這樣的她也不配周觀垚。
姜芫有些嗔怪地看著裴寂,對待小姑娘,他就不能委婉點嗎?
裴寂吐出一口氣,冷冷道:「周觀垚說他有自己的辦法,讓何苗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就行。」
「他有什麼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裴寂冷漠的看了眼激動的何苗,「如果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麼男人!」
這一句,讓何苗成功閉嘴。
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對付,何苗看不慣他對姜芫不好,裴寂看不慣姜芫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