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眼眸深了三分,「姜芫,如果,我說如果,我要是死了,你會怎麼辦?」
姜芫眯起眼睛,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她神色認真了幾分,「裴寂,能不能別說這種話,我聽著就不舒服,什麼死了活了,我們要好好在一起活到99歲。」
果然,她受不了。
裴寂又換了個問題,「那要是我出軌了呢?你怎麼辦?」
姜芫臉色立刻變了。
裴寂心下瞭然,果然還是這方面最讓姜芫生氣。
可還沒等他說什麼,姜芫就撲上去,抓住了他的……
這下臉色變的是他,甚至還有幾分慌張,「姜芫,放手。」
姜芫不但沒放還加大了力道,漂亮的眼眸里全是挑釁,「要是你敢出軌就把作案工具給擰下來。」
裴寂額頭青筋都出來了,「別亂來,男人這裡很脆弱。」
姜芫發現只要自己不要臉,治他的方法就有了。
「知道脆弱還敢亂說,知道我的手段了?」
裴寂咬著牙關,舉起了雙手。
姜芫得意地挑挑眉,才放手就被男人壓在身下。
她驚呼,「裴寂!」
裴寂的眼神透著虎狼一般的危險,他吮著姜芫的一點耳垂,聲音變得含糊性感,「你自己招惹的,可怪不得我。」
姜芫掐著他的手臂喘了聲,黏糊糊的喊:「老公,已老實,求放過。」
裴寂卻不肯罷休,低頭去親她的唇,胡茬一次又一次刮過她的脖子和臉頰,她難耐的仰起臉,修長漂亮的脖頸上,一串細細的鏈子閃著水波一樣的瀲灩光芒。
這些日子裴寂在房事上格外放縱,今晚更孟浪。
姜芫想到可能是方雅瓊的死刺激到他,除了開始的牴觸,後面放柔了身段迎合,兩個人水乳交融,都很快樂。
後面姜芫就昏睡過去,男人對她再做了什麼已經記不得,更沒看到男人給她收拾清爽後去了書房。
他又拿出一張紅色彩紙,筆走龍蛇寫下:今天方雅瓊被周岳算計慘死,媽媽的大仇終於得報,我留在姜芫身邊的日子又少了一天。剛才抱著她聽她喊老公,我真想把一切都告訴她,然後留在她身邊,生死不管。
可我不能這麼自私,殺哈克毀死神,為姜芫的未來掃平道路。
等以後,上墳的日子希望她也不要去,只讓棉棉疊一隻紙鶴放飛在天空下就行了。
寫完後,他等墨跡幹了就折成紙鶴,書房裡有個大玻璃罐子,裡面很多紙鶴,都是失去了姜芫的日子疊的,他把新的塞到最底部。
等那一天他被姜芫厭棄,這些東西就會被扔掉燒掉,姜芫永遠不會看到。
做完這一切,他回房間收拾了點行李,去了機場。
他要去港島,除了要見滅,他還想去拜訪一下杜甘棠。
……
早上,姜芫起來沒看到裴寂,就到處找她。
李姐跟她說他一早就離開了,拿著行李好像要出遠門。
姜芫很詫異,亰北現在這麼亂,他怎麼就離開了呢?
難道還有別的安排?
何苗走過來,「姐姐,剛才周觀垚給我打電話他被保釋了,現在回家去處理他母親的事。」
姜芫瞭然,看來裴寂離開前都安排了,那他為什麼不給自己說一聲?
心裡存著事兒,她飯都沒吃幾口,正準備去上班,卻聽到有人來拜訪。
姜芫看到一臉憔悴的秦忱,頓時火冒三丈。
沒說話的幾十秒,她想得很多。
裴寂不在,秦忱來了,難道他帶著駿駿出去玩兒,秦忱來炫耀了?
如果那樣,她不但要把秦忱打出去,裴寂也別回來了。
這時候,秦忱焦急地往樓上看了看,「裴寂人呢?我想要找他。」
她找裴寂?
姜芫糊塗了。
秦忱感覺很慌亂,「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吧,我已經管不了駿駿了,他現在躁鬱症又嚴重了,絕食自殘還不說話,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求求讓裴寂和我去看看他吧。」
姜芫更糊塗了,她問:「駿駿不是上學了?」
秦忱眼底全是紅血絲,看起來不像個正常人,「沒有學校肯要他,甚至連上次那個特殊學校也不要他了,前段時間有呂宋幫我照顧他還好些,現在呂宋也離開了,我根本就管不了他。」
姜芫眼底全是疑問和不解,「不是有裴寂嗎?他難道不管?」
秦忱苦笑,「除了那次在病房,因為駿駿胡鬧,他跟我們說了幾句話,以後給他打電話都不接。他說他對這孩子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義務再管。」
姜芫整個人都混亂了。
這些日子,裴寂一直在跟她說在照顧駿駿,言語間透著曖昧。
可秦忱卻說根本都沒見到人,甚至連電話他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