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重要,雲猜不再理會他的輕慢,認真看著他。
丘丘卻在心裡罵這個渣男。
剛才他也以為能跟媽媽離開,卻沒想到是冰毒渣男的圈套。
等他老了他一定把他丟到養老院去,然後把媽媽接來,住他的房子開他的車,吃光他所有的東西。
想到這些,他開心起來,仿佛對面那個風華萬千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變成了糟老頭子在大街上撿垃圾,可又看到自己小小的身軀,想到那還需要很多年,不由喪氣。
季如冰已經把對丘丘的安排說出來,「那種學校的孩子非富即貴,都是從小嬌養的,你要是覺得丘丘沒問題也讓他去。」
雲猜覺得不好。
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她知道,膽子大能淘氣,爬牆上房招貓逗狗的什麼都能幹,幼兒園也沒怎麼上,算數拼音都不會,怎麼跟那些孩子比?
但她又怕自己否決了會耽誤孩子。
不由問季如冰,「你覺得他能跟上嗎?」
季如冰不以為意,「跟不跟上的沒什麼影響,考倒數第一也沒什麼,反正我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就怕他自己會自卑,心裡不舒服。」
話雖難聽,不過他連自己也埋汰了,雲猜就不好說什麼,也贊同他的意思。
她看向兒子,「那就去個普通的公立小學?」
丘丘這幾天聽奶奶說那貴族學校多好多好,老師幾乎一人一個的照顧,他就頭大。
那樣管著,還不煩死?
於是他給拍了板,「我就去普通小學,一個老師幾十個人一班的那種。」
「行,我馬上去給你換。」說完,他又看了雲猜一眼,「你今晚這陪著他,我讓人給你們送飯。」
「不用,我們去買……」
話沒說完,人已經走了。
雲猜嘆了口氣。
剛要說什麼,忽然男人又回頭,「那個……」
雲猜立馬緊張起來。
季如冰眯著眼睛,「我纏著你?」
雲猜一臉茫然。
「還有,找富婆怎麼回事?」
她心虛地低下頭,大概是那些姐妹跟他提了鴨的事,不過她打死都不敢認。
見她不吱聲,季如冰冷冷威脅,「以後說話小心點。」
等他走了,丘丘也嘆氣,「媽媽,我不讓你跟他結婚了,他脾氣差嘴巴又毒,他不是什麼好人,配不上你。」
雲猜給他逗樂了,就摸摸他的臉,「你這話讓他季大少爺聽到,得氣死。」
母子在一起過得很快樂。
晚上季家讓人送來很豐盛的晚餐,雲猜和丘丘吃過之後又說了一會兒話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季如冰來過。
他也不想來,可到底是他的種,就給拉了拉被子。
那女人睡在孩子旁邊,臉色紅暈,長長的眼角處有一顆小痣,挺俗艷。
他一向喜歡清新脫俗溫柔可人的姑娘,俗稱白蓮花。
所以,才會被白抒情蒙住眼睛幫了她那麼多。
那個時候,姜芫在他眼裡也是土了吧唧,沒有看透人家是真的清新脫俗。
好吧,當時是他眼瞎,可那是姜芫呀。
看這個女人他是不會錯的,就是個艷俗勢力又愚蠢的女人。
等他走後,雲猜才睜開眼睛。
聞到男人身上樺木混著蜜桔的香味,她就知道是季如冰。
花甸是很多香水公司的原料產地,她也學過一段時間調香,知道季如冰身上的這種味道是馥奇香調,來自吹牛老爹的不可饒恕。
前調十分乾淨,仿佛看到了一個面容乾淨的白衣少年,中調男性的氣味逐漸加深,並散發出一股朗姆酒的微醺味道,讓原本單純的男人味多出了誘惑與渴望。
這款香水真的就是季如冰本人,長著一張乾淨如少年的臉龐,卻魅惑又危險。
第二天,丘丘就出院了,雲猜也回了店裡,難過了好久。
倒不是不捨得丘丘,而是她走時那小孩隱忍淚水的小模樣,讓她心都碎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看樣季如冰是不打算把孩子還給她,好在他現在還沒結婚生子,丘丘也不至於受氣。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全力準備開店的事。
為了省錢,買材料裝修這些事她都親力親為,還到處去看原料,為了菜品新鮮保證質量,她還去農場租了土地準備自己種植。
炙熱盛夏,她天天汗水不干。
有人為活著努力,有人為活得開心努力。
季如冰厭惡亰北悶熱的夏天,就去國外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