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方面一向比較主動,只是……持久力有點那個。
白逸心底惋惜。
果然,親了一小會,賀乘逍就鬆開了手,留下白逸淺喘著氣地拿盒子進隔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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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選在錢氏名下的酒店,因為人數有限,Astray只低調地包下了頂層。
放眼望去都是許久未見的熟面孔,衣香鬢影,杯盤交措,華麗的水晶燈流光溢彩。
白逸剛把邀請函交給侍者檢查,就聽見一聲驚喜的呼喚:「Bunny!」
「好久不見,蘭迪先生。」白逸露出個禮節性微笑,與快步走來的青年行了個貼面禮,「你一個人來華國麼?」
蘭迪一頭張揚的金髮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聲音透著雀躍:「你在問候我的哥哥嗎?」
「……?」
倒是忘記這茬了。
倘若父親沒有出事,白逸原定的計劃是出國深造。因而在當年Astray大公子弗蘭德來國內做交換生時,特意和他打好了關係。
不料他當時的手段過於稚嫩,這份區別對待險些過了界,讓對方對他提出了交往的請求。
他被嚇得落荒而逃。
由於這個糟糕的結局,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對當時還沒追到手的賀乘逍說過。
「我們都很想你,你沒有如約赴會真的很讓人遺憾。」
第7章 接風宴(一)
「不知道弗蘭德先生近來可好?」
「他很好,托我向你轉達問候。」
「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繼續學業的。」
蘭迪的藍眼睛頓時失落起來,不甘地補充道:「他後面還談了幾個華國人,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是最迷人的!」
酒會之間的八卦向來傳的很快,加上蘭迪又是宴會的主角,這一出動靜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是吧,白逸和弗蘭德?」
「這是舊情人見面?還是兄弟局?」
「我記得Astray那位僅僅來華國交換了一年?沒想到居然和白逸關係這麼好,看來這次的合作,環亞贏面很大啊。」
……
「這不是白逸麼?好久不見了。」
「錢二公子?」
攔住白逸去路的正是A市錢氏的二公子錢靳,說來今日的宴會還是租的他家的場地。兩人同學一場,白逸演他的高嶺花,錢靳當他的浪蕩子,幾乎沒有交集。
不過……
他的手搭在身邊人的腰側,青年腦袋微側,貼在他的肩頭。
錢靳毫不掩飾自己的癖好,也並不推辭他人的討好。
「白先生。」
青年開口,白逸這才察覺出一絲熟悉。
他是酒吧那個紅毛?秦晟口中跟著錢靳跑路的吉他手?頭髮染回黑的了?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靠這棵大樹,可惜錢靳身邊人換的太快,他急著改變自己,反而容易讓對方失了興趣。
「你好。」他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沒有錯過青年眼底的探究。
「白總和他認識?」
白逸不想暴露自己去酒吧的事,隨便找了個理由:「環亞還得仰仗錢氏提攜,二公子的身邊人,白某確實有所耳聞。」
「嘶……」青年忽地低嘶一聲,錢靳輕飄飄睨一眼,連忙閉緊了嘴,趁著無人注意,捏緊了拳頭。
「白總可是大忙人,還得是蘭迪公子面子大。」錢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朝白逸虛空一敬,「我和白總見面少,沒想到他倒是討了巧,第一次見面就得了個眼緣。阿青,還不趕緊敬白總一杯?」
「二公子說笑了,不過是家裡管的嚴。」
錢靳盯著他手指上的戒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推了一把身側青年:「今日白夫人不在?那可正好,去吧,給白總拿杯酒。」
被喊作「阿青」的青年乖巧地鬆開手,眼底的不甘一閃而過,從侍應生手裡接過托盤,快步回到人群中:「白先生,請。」
一陣香風鑽入鼻端,白逸垂眸掃過,托盤上種類不多,選了一支度數相對較低的起泡酒:「多謝錢總。」
「以前讀書的時候,白總可從不參加這種酒會的,如今Astray要向國內發展,小公子可得考慮考慮舊友?」
蘭迪一愣,點頭附和:「有所耳聞,你要是需要,父親那邊我可以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