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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意辦畫展就是為了宣傳,最後一幅作品不可能一直壓著不放,公開出來的畫作。畫作中的青年頭頂上多了一頂傾斜的花環,垂落了一半,伸長的花枝遮住了五官,將視覺集中在引人遐想的修長脖頸上。

銀柏方介紹說,買家非常欣賞裴知意的巧思,表示願意繼續將畫作留在銀柏的畫廊中展出一段時間。

還是被陳允縐和銀柏搭上線了。

……

群裡面,最先認出畫中人是白逸的是錢靳,但是他加價了一段後,和自己差不多時間停手了。

按他時不時冒出來折騰一下的性格,事出反常必有妖。

除此之外,孫釗出現的時機也很巧,前有他針對寧惟新,後才有寧惟新順勢示弱,這人最近跟著錢靳鞍前馬後,來參展也是蹭的錢氏的邀請函,他中途跑去停車場做什麼?

「書」中「自己」身死後,寧惟新抱上的第一條大腿就是錢靳,在錢氏的幫助下,新河迅速起飛,和環亞扶持的乘方勢均力敵、針鋒相對。

賀乘逍遭受排擠,出走新河,乘方才漸漸沒落,把大好市場拱手相讓,形成新河一家獨大的局面。

書裡面賀乘逍是個沉默寡言的霸總,人狠話少地開拓版圖,幾乎沒有從他的視角來寫過決策。

如果書中真有能用的內容,白逸猜不出緣由……那在同樣的情況下,賀乘逍還會做出相似的抉擇嗎?

比如這次畫展,秦晟小贏回幾百萬,靠的就是夢裡提到的「兩千萬」。後面的畫作……裴知意提到了,畫作在被換之前,確實是一張白紙。

書中的事被印證了。

白逸遍體生寒,如果是他在全然無知的情況下,猜測畫中人是自己的概率都比猜畫作是白紙的概率大。也就是說,這個猜測,並不是他能做出來的,偏偏他因為「夢」提前知道了。

他知道了,所以他在成交價上試圖干預——雖然失敗了。

那畫作被換會不會也是有人干預的結果?

如果都是人為,為什麼自己失敗了,對方成功了?

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他認為影響結果的因素就是寧惟新。

他作為「主角」,有沒有可能也預見過相似的內容?

——他夢到這本書的契機是車禍,而再往前推,他也夢到過一次……車禍。

在夢中瀕死,醒後或多或少都會多留意幾分。他的情況便是如此。

前一次在夢中被車撞飛,狠狠摔在了地面上,他這一次便下意識地暫時地放棄了自己對儀態的追求,在推開寧惟新的同時降低重心直接下趴,堪堪避開了直撞。

結合畫展上的情況……如果自己不能干擾書的發展,難道這一次車禍也和寧惟新有關?

畫展有關的三件事,第一件拍賣價格沒有改變,第二件畫作內容被改變了,第二件事捆綁了白逸的名聲,而書中他並非在這裡翻車——裴知意在畫作上添了個花環,把可能的影響也降低了,相當於第二件事並沒有改變原書的軌跡。

那就不好辦了,要是他什麼都做不了,總不能以毒攻毒吧……

寧惟新為什麼能改變?因為他是「主角」嗎?

那賀乘逍會不會也有什麼用處?

他忽然有了主意,在房間的電腦里開了個隱私文檔,把密碼設置成了自己的結婚紀念日,然後把自己方才的推測一一記錄,整理成文,並貼心地附上了一幅思維導圖。

-

胡蘿蔔的電充好了。

新寄來的盒子裡配了個鈴鐺,比手腕直徑大一些,白逸研究了一下,系在了腳腕上。

他皮膚白,紅繩,金鈴鐺,走起路來腳步無聲,鈴鐺叮叮噹噹作響。

配套的還有兔子耳朵的發箍和耳飾。

……(拉燈)

賀乘逍在隔壁生悶氣呢,但是也快到睡覺的點了,他肯定要回來的。

穿都穿了,送不能穿一半吧。

那幅畫的衝擊太大,不給某人洗洗印象,指不定腦子裡要循環多少天呢。

他回頭瞧,一截毛茸茸的短尾巴露在外面,伸手撥了一下。

短尾巴,圓滾滾,輕輕抖了抖身子,尾巴就跟著跳。

賀乘逍什麼時候回來啊。

雖然帶他去畫展,就做好了惹他生氣的準備,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晾著自己嘛,有什麼事不能長嘴解決?

哼。

白逸把環揪回身後,重新用胡蘿蔔固定住,扯過被子裹住自己。

再不回來他就不穿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一瞬,一陣快感順著脊椎直衝天靈蓋,激得他驚呼出聲:「啊——」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動起來了?

遙控器呢?

門把手一轉,賀乘逍渾身冒寒氣地走了進來。

「白逸,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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