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作固然對他不利,但他在事情中全然無辜啊,賀乘逍這脾氣就不該對他發!
小白花咬白了嘴唇,眼底還沁著些被/…/逼出來的淚花,強調道:「你不想就算了……」
賀乘逍內心天人交戰。
一方面,向來清心寡欲的老婆主動給他「補償」,極大地填補了他內心的患得患失——小白絕對是愛他的,否則怎麼可能打扮成這樣,他對這些分明不感興趣,費盡心思都是想讓自己開心;另一方面,他何嘗不知道那是裴知意的個人行為,甚至暴露出來還是因為寧惟新的無心之舉,小白也是被蒙在鼓中的一員,一旦畫作內容坐實了,對他的聲譽無疑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他是受害者啊!
他的內心頓時被一擁而上的愧疚淹沒:「對不起寶寶,我不該跟你置氣……」
白逸把頭別到一邊去,不和他對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是我的問題,你……你能不能轉過去,我……我收拾一下……」
賀乘逍心瞬間揪緊,下意識就開始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寶寶你別難過了。」
小白花輕輕撅起嘴:「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做!」賀乘逍半點看不得老婆受委屈,「我//!寶寶你別難過!」
小白花淚眼朦朧望向他:「真的嗎?」
賀乘逍:「……」
拒絕不了半點。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生氣,但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婆因為別人的問題自責啊!
偏偏他表現不好,偏偏其他人憋著勁趁虛而入。戒指……還有一個該死的戒指,今天就能當著他的面送戒指,明天是不是就能直接登堂入室撬牆角?
倘若沒得到過,就像看他和秦晟在一起時那樣,自己尚可以簡單粗暴地保持距離——他覺得他們之間沒有可能,也不會過多執著於與他有什麼關係。
但他們現在已經有感情了,小白這身衣服肯定是穿給自己看的。他察覺自己的煎熬,可他不得不為了事業做取捨,他的內心一定也和自己一樣掙扎,但自己可以生悶氣,他不能,他還在試圖用他的方式讓自己放心。
小白這麼愛自己,自己到底在懷疑什麼!
不管怎樣……小白真是太好了,才會惹這麼多人覬覦。
怪他們心生邪念,怪自己沒有能力讓他們退縮。
可是……
賀乘逍小臂青筋鼓起,前段時間白逸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模樣歷歷在目,老婆身上有傷,不能進///去。
他克制自己,拿起胡蘿蔔,補充道:「……我不進///去。」
(拉燈)
-
放空。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放空。
平時也不是沒看過,但是沒有賀乘逍//後還衣冠楚楚的。
衣服快扯成繩結了,和尾巴纏在一起被扔在地毯上。白逸攏著被子,閉著眼睛假裝看不見某人熾熱的眼神。
「睡覺。」
他發話。
啊啊啊啊啊啊居然就這麼穿了。
他不是矜持的小白花了。
都怪賀乘逍,一點都不體諒他,單單知道他跟別人關係好,不知道維持關係勞神費力嗎?
還生氣!
他都沒怪他幫不上忙,他反倒生氣起來了!
賀乘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白逸的語氣不對,從後面抱著他:「寶寶,我們談談。」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聊嗎?
忙了一晚上,還沒把他那幾口氣消下去呢?
這麼記仇呀?
「我困了。」
賀乘逍卻是鐵了心今天一定要和他聊天:「我們得聊聊。就像今天,我知道是他們的問題,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遷怒你,我……寶寶,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白逸跟他上床就很好了,哪裡有過穿成那樣的時候?
指不定心裡做了多少掙扎,肯定委屈壞了。
有問題,得解決,拖著才是浪費時間,他已經被哄好了,得向小白認錯。
賀乘逍誠懇道:「我錯了,我反思過了,生悶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想跟你說開。」
白逸:「……」
白月光剛剛爽完,心情尚可,決定給他一個機會:「那你說吧。」
賀乘逍迅速扔下炸彈:「我想和新河合作。」
白逸:「……」
倘若說剛才他還有幾分困意,現在完全驚醒了,蹙眉追問:「什麼?」
賀乘逍重複了一遍:「我想和新河合作。」
書,又是書中的內容。
白逸聲音冷冽,明顯壓著火:「我不是讓你去解約?」
賀乘逍連忙安撫他:「寶寶,你先別急。是,但是……陳哥給我看了他們未來三年的發展規劃,我覺得和乘方有共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