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主角」嗎?養的兔子都能鬧出事來?寧惟新能影響劇情也就算了,怎麼一隻兔子也能——
「白……小白?」
聽見賀乘逍喊自己,白逸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眼前發黑,扶著頭歇了一會:「我沒事。」
負責人連忙引路:「這邊有休息室,白先生,您休息一下吧。」
「好。」
別急,他不能急。
要應對劇情,要應對寧惟新——當務之急是確認父親身體無恙。
療養院給他匯報的情況里,白父的體徵平穩,最近的變化便是在寧惟新出現後——否則他們早就報告給白逸了。
監控顯示,小寧在病房裡呆了半個小時,接著就是床頭鈴把值班的醫生叫了進去。
「他……他還說,白先生曾經資助過他,所以他才想進去和白先生說說話……」負責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硬著頭皮承認錯誤,「是我們的疏忽,值班的員工說他突然肚子疼,就離崗了一會,還忘記關門了……出了這麼大紕漏,我們已經在給他辦離職了。」
半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了。
說說話?
白逸和他說話,他聽不見,寧惟新來說了半個小時,父親就這麼醒了。
……怎麼可能這麼多巧合。
「你先出去吧,讓我自己呆一會。」
負責人戰戰兢兢地退出去,賀乘逍想安慰他,白逸撂了一眼:「你也出去。」
賀乘逍還在添亂,他和新河那邊藕斷絲連。
「我陪你。」賀乘逍沒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讓我陪你。」
門外驀地一陣吵嚷。
「小寧出來了。」賀乘逍朝門外看了一眼,偏頭提醒他。
休息室沒關門,寧惟新聽見動靜朝這邊小跑過來,聲音中透著幾分雀躍:「夫人,白先生說想了解環亞的情況……找您的助理方時!」
「白——叔沒說要見小白嗎?」
寧惟新像是這才意識到了白逸在場,臉上的喜悅收斂,露出幾分為難:「……沒有,他沒提。」
寧惟新站著,白逸坐著,他便低下頭來,眼底神色莫名:「抱歉啊,夫人,我忘記問了……」
他是故意的。
白逸才不中他的小伎倆。白父找方時,大概率是因為他出事前的助理是方時,剛醒來,對現狀不了解,再言語引導一下,自然會往他身上想。
白逸抬頭:「你跟他說了什麼?」
寧惟新笑了,故意曲解他的問題:「白先生還記得我,問我有沒有興趣進環亞呢。」
砰——
白逸甩開賀乘逍站起身,大步朝病房走過去,賀乘逍想跟著,被寧惟新拉住了:「醫生說,不要刺激白先生。學長,你和白先生關係怎麼樣呀?」
……
想進環亞?做夢!
賀乘逍沒有跟上來,白逸徑直走進病房。
錢是他交的,人是他安排的,說什麼也不會攔他。
白父在他過來的路上已經做完了檢查,只是躺了幾年,肢體有些退化,躺在床上,遲鈍地轉了轉眼球。
本來都好好的,在看見父親形銷骨立的樣子後,白逸的眼圈一瞬間紅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他有好多話想說,比如白父突然出事,他一個人彷徨了好久,走哪都走不通,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再提只是徒增擔憂。
即便穿著病號服,白父依舊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只是許久不說話,嗓子異常沙啞,先一步開口:「不過來?」
白逸挪過去:「爸。」
「……嗯。」白父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脖子,遮一下。」
白逸:「……」
悲傷小白花破功只需要父親的一句話。
剛剛從床上下來,他脖子上還有賀乘逍的牙印!
本來還想循序漸進,試探一下父親的態度,結果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白逸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你先好好休息,環亞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