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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未必是寧惟新。

「連上露華苑的配置環境?」

他的臉色太難看,賀乘逍把屏幕轉向一邊,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對,沒事的,小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夢」里「白」身死後,「寧」登堂入室,露華苑成了「賀寧」的港灣。

這一套絕對是他從「書」的後期帶回來的,可寧惟新沒必要留下這麼明晃晃的提示——他生怕賀白髮現不了這些?

如果說還有誰希望他們能發現——

它的開發者,確實還有一個人。

沒有背叛,「寧」騙了所有人,包括「賀」。

他手握權利,又繼承了「白」的社交圈,要對一個渾噩的「賀」封鎖消息簡直太容易了,所以「賀」知道的一定是「白」背叛了他,還要帶著關鍵技術逃出國,在飛機上自取滅亡。

可即便是在這樣的認知下,他依舊把航班編號寫進了這套系統。

「我試著解析了它的環境,只有在這裡,它才會運行這個結果,可在此之前,寧惟新沒有來過露華苑,我不認為這是巧合,相反,我認為這也是他『偷盜』的證據。」

白逸平復心緒:「你想更換什麼?」

賀乘逍道:「從和Astray的新合作開始,改變其中一個小小的參數,讓它無法與新河適配。」

白逸茅塞頓開。

寧惟新出手的還是太晚了,他的環境離不開環亞,所以他必須要通過環亞作為中轉,再接通新河——這也是他弄醒白父的原因,沒有這個因素,白逸不可能輕易放他過來。

所以只要在「中轉站」上動一點手腳,他自身沒有能力改變的話,所有的規劃都會被打亂。

「好。」白逸果斷同意了他的決定,「今晚我答應了讓寧惟新參與項目,他肯定想要從中牟利,但我們可以學學他——交付不同的東西。」

寧惟新給乘方潑髒水的招數並不高明,替換了乘方交付的項目文件,利用「違約」逼迫乘方背下給Astray造成巨大損失的鍋,險些禍及白逸。

如今他們也可以反過來,一切都交給寧惟新去推進,利用他的「先知」為這次合作的簽署保駕護航,而他們作為決策層,只需要在最後的審批環節繞過他,直接修改合同的部分細節——

很有吸引力的方案。

和賀乘逍確認了彼此目標一致,白逸懸著的心落了一點。

「今天寧惟新說要一力承擔當年的問題呢。弗蘭德這次就是來收拾爛攤子的,你說,你這個當事人要不要洗刷一下冤屈?」

賀乘逍看弗蘭德橫豎不順眼,即便是白逸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呆在他身邊,他都覺得不踏實。不是不信任,實在是他太受人歡迎了,他們不是完全對等的,即便是三年後,他也沒有把握能在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

賀乘逍從工作上發誓:「我一定好好表現,為你爭取利益最大化。」

感情上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那只能從小白最在乎的事業上入手了。

畢竟他跑路出國讀個書,都還順帶開拓了S國市場。要說有什麼能絕對栓牢他,那一定是環亞。

嘖。

原來的吃醋對象還是人類,現在直接是公司了。

白逸果然受用:「那你接著說。」

-

弗蘭德收到了一份禮物,來自一個叫新河的華國小公司。

以他的身份地位,原本對這些是不感興趣的,這種級別的公司根本遞不到他面前。可對方向他透露了題材。

——這是一副價值兩千萬的畫像。

他揭開畫布,呼吸一滯。

畫面春意盎然,青年提著花環赤足走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溪流沾濕了他的衣擺,雙腿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他們要用這幅畫當敲門磚,向他換一個合作機會。

有意思。

結合今天寧惟新若有若無的暗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些人都認為他喜歡白逸?

他抬手撫上青年的背脊,他和蘭迪同父異母,有些骨子裡一脈相承的東西確實是不會變的,比如審美。漂亮的東方青年確實讓人心動,來訪以來,身邊總有人在有意無意喚醒他數年前的情感。

毫無疑問,如果白逸是單身,他會試著追求對方;但他和蘭迪確實也不那麼一樣,在有明確界線之時,他對於擅自越界並沒有什麼興趣。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面對容貌確實有七八分相似的寧惟新時,他今天耐著性子聽完了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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