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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跟在裴知意的身後,視線掠過一些熟悉的景致。

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要說不懷念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分懷念有利有弊, 需得拿捏好度。

白逸讓視線在那些地方刻意多停留了幾秒, 很快就被裴知意發現了, 很顯然,他也想到了同樣的事。

「阿逸……」

「嗯?」

他看著白逸出神:「對不起, 是我惹的禍患,我會解決。」

「不怪你。」白逸搖頭, 「你說過,你準備的不是那幅畫。」

裴知意被點醒了,是啊, 他想畫什麼畫什麼,不該露出來的完全可以私下裡藏住,要不是寧惟新拿錯,又怎麼會捅破窗戶紙!

他本來是有機會,至少以親人的身份和他相處的,被迫保持距離了三年,不敢寸進,怕把人推遠。

「你如果難過,不想讓伯父看見,我可以陪你。」

「不用了。」

白逸跟著走上台階:「我來是對我的工作負責。」

他堂堂正正說「工作」,身處狹長的玄關,他們在被迫靠得這麼近的狹窄空間內也毫無曖昧,讓裴知意甚至有些心虛,煩躁地扯了一把身上的掛墜。

這些鏈條是引人注目的,走在聚光燈下,和那些板正的老古董形成鮮明的對比,也是他自認對家中不妥協的象徵,可白逸是標準的好孩子,身上的配飾從來不會喧賓奪主——又或是那張臉,也沒有什麼能夠喧賓奪主。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曾經他對寧惟新產生過些許興趣,可再像的替身也比不過從未染指的正品。

或許是婚姻,白逸看起來並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高冷,而是更傾向於一種良好教養帶來的克制理性,這是一層讓人想要窺探的外殼。

冰山是寒涼的,無味的,但他不是,他是軟心的冰淇淋,讓人覺得可以咬一口,透過霜衣可以窺到內里的柔軟。

如果一直得不到,他們會把他放在天邊。可白逸總給他們一種可以得到的感覺,好像只要再努力一點,再多努力一點,就能被他認可自己的真心。

「離開他吧,他不值得。」

「是工作中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他完美交付了。」

「那就好。」

裴知意更煩躁了,他甚至覺得白逸願意重新踏足這裡是為了給他的丈夫收拾爛攤子,而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年少的交情。

「我哪裡不好嗎?」

「你很好。」白逸坦然,「只是這樣不對。」

這樣不對!

他知道,他不說破,他該死的高尚的道德感。

裴知意一瞬間輕易墜入大網:「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不值得。」

「我可以偷偷的,不告訴他。」

「我就在你隔壁,我們還是合作夥伴、青梅竹馬,我們有無數相處的理由。」

白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不好。」他說,「你不要這樣想了,如果是乘逍哪裡得罪了你,我就——」

叮咚——

裴知意的手機先一步響起,他退開一步,接通了電話。

「什麼?」

-

「抱歉,小白,我知道那幅畫的去向了。」裴知意的臉色微慍,方才的試探與親近已經一掃而空,「我現在就去處理,你等等我。」

「是誰?我可以出錢買回來——」

「不用。」裴知意太想在他面前表現了,向他保證,「我會拿回來的。」

「他聯繫我了。」

白逸是獨自回了老宅不假,但賀乘逍長了腿,可以跟過來啊。此時舒服地和老婆貼貼,跟他匯報今天的成果:「Astray,銀柏,兩頭施壓,寧惟新有些著急了,本來拿了個項目在問我,半路接了個電話就跑了。」

聯想了一下寧惟新此刻可能面對的水深火熱,白逸一點同情心都沒分給他。要不是他想捆綁自己的形象,也不會走到進退維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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