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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無法否認,無法剝離,被他占據,也會一直伴隨著他。

很苦惱,讓人憋屈,尤其在看過「劇情」,對一切有其他猜測之後。

賀乘逍當時問他,「主角」是不是自己和寧惟新,那種感覺讓他產生了更加微妙的不爽,以至於逼著自己重新去回憶「書」的內容,試圖從中挖掘蛛絲馬跡,隨後對「書」的內容產生了新的懷疑。

它未必完全真實,只是一條可能存在的道路。

二者的分岔口就在「白」的死。

叮。

【穆教授:我想和你聊聊。】

乾等著也是著急,白逸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二助,起身去了賀乘逍的辦公室,這才撥通穆振榮的電話。

「穆教授,您找我?」

「不用說那些虛的,你要怎麼才能放過小寧?」

「這是他跟您說的?」

穆振榮停了一下,似乎在忍耐脾氣:「我和乘逍談過一次,也找過小寧了,他說知道錯了,我覺得,這件事還能談。」

「我們一直都尊重調查結果,穆教授,您是正直的學者,您一定也希望一切公正處理——」

「賀乘逍不也是因為你,離開了學術界,就因此江郎才盡了嗎!」

白逸一愣,有些不能確定他說了什麼:「您是什麼意思?」

話已出口,穆振榮也不藏著掖著了:「在遇見你之前,乘逍也說願意留在學術界的,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做出更好的東西——三年前他和小寧的合作,不就證明了他的能力並沒有退步麼?他明明可以往上走,摘自己的榮譽,可現在呢?因為你,因為那個破公司,他混到現在還沒有出人頭地,被迫天天搞那些無效社交——社會是個大染缸,白逸,你習慣了,這是你從小到大所處的圈子,這是對你好的地方,可這卻在扼殺他們的天賦!我的兩個優秀學生,到了你的身邊,都停滯不前了,你有沒有想過——」

穆振榮情緒激動,好像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時間耳畔都是他急促的呼吸聲,和電話那頭他的愛人給予的輕聲安撫。

他順了一會氣,才接著說:「你能不能把小寧還回來?讓他回實驗室,我自己就是搞研究的,我知道那種竭盡全力的感覺,他被你們荼毒了,被你們馴化了,迫切想要證明自己,才一時走了彎路——可如果一開始他就留在A大,就完全不會出現這種事。而把他引上這條路的,是你和乘逍!」

白逸覺得不可理喻:「您是覺得,如果不是我把惟新留在外面,他就不會做出這種事,進而不會到今天翻車,對嗎?」

「對!所以白逸,你但凡還有點良心,就和他和解吧,本來就是他和乘逍兩個人之間的事,沒有必要鬧大——」

白逸自覺對他無話可說,並且驀地想起穆振榮堅持不懈地罵自己「狐狸精」一事,覺得這像某種很好被利用的潛質,只是之前他懶得和穆振榮溝通,覺得自己再怎麼做他也不會滿意,反正自己與他沒有什麼交集,只要他不跳出來鬧事,無所謂他的看法,今天聽他一通話,忽然有了新的猜測。

「小寧也對乘逍感到惋惜嗎?」

「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沒良心?我早就拿乘逍的現狀規勸他,但是他鐵了心要回報你們的什麼知遇之恩,這麼好一個孩子,他自己都覺得乘逍走錯了路,要不是因為你們,又怎麼會留在外面!」

「他居然是這麼跟您說的。」

「不然呢?」

寧惟新還真會物盡其用,他做過穆振榮的學生,知道自己老師的脾氣,知道他對賀乘逍的惋惜,所以把這一點也利用上了——他用賀乘逍離開學校後的「墮落」,誤導穆振榮認為他也是被迫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再一次把自己包裝成了個受害者!

怪不得穆振榮這麼理直氣壯地要自己讓步,他早就在一遍遍的挑撥和強化記憶里認為白逸是兩個學生「不思進取」的罪魁禍首了,所以白逸再做的優秀又如何,在他眼裡白逸套走了他兩個優秀學生做「血包」!

白逸真要佩服寧惟新了,同樣薄薄一本書,甚至大部分劇情都圍繞著「賀寧」的狗血戲份展開,他卻能從裡面挖掘到這麼多對他有利的東西——或許他看到的不單單是白逸所見的「書」,從他能把「賀」的東西如數家珍地搬運過來,就可見他一定是窺探到過更細節的東西。

白逸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找藉口出去等了三年。要是他三年前就試圖對寧惟新下手,一定會翻車的很慘,至少會讓寧惟新的「江郎才盡」得到一個再完美不過的藉口。

誰把誰當血包呢!

他磨牙,忽然笑了一聲,穆振榮警覺:「你又想說什麼蠱惑人心?」

「穆老師,我想有一點你可能一直沒有搞清楚……」白逸慢條斯理地回答他,「您的猜測一切建立在我耽誤了乘逍的發展這一前提上。可我並沒有耽誤他。」

第183章 離婚協議(上)

「我不僅沒有耽誤他, 相反,他過得比您想像中要好。」

白逸眼前的屏幕上,安然已經把一份錄音文件傳輸了過來,這說明樓下的會談已經結束。沒有報備, 表示結果不壞, 他打開文字記錄,還未整理的語音轉文字出現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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