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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事發初期這個穆教授還力挺自己的學生,怎麼現在不做聲了?」

穆振榮確實不做聲了,他的論文在國際刊物上被卡了流程,追溯了其中一個不規範數據,焦頭爛額之際,白逸那一筆投資給了他復現的可能。

他再看不慣白逸,那也是白逸在他學術口碑崩塌邊緣拉了他一把,忙著更新實驗數據,連看望寧惟新都顧不上了。

至於是誰指出的——

白逸在自家的電腦里看見了郵件存檔。

賀乘逍是他的學生,他能看懂穆振榮的東西,他精心在裡面找了一個最花錢的,把這個機會送到了白逸手裡——有點損,但是時間卡在學期初,沒有影響任何人畢業。

能拿錢做來的人情都算是容易的人情了,比起白逸以身犯險,純當破財消災。

除此之外,A大趁機官宣了和乘方的聯培項目,經報批,項目名額將留給貧困地區學生。

賀乘逍出席了儀式,他在台上發言,白逸和穆振榮坐在鄰座,他很直接地感覺的穆振榮最近疲憊了不少。

他是一個有學術追求的學者,所以得到白逸的幫助,對他來說是一件需要表達感謝的事——偏偏他又覺得是白逸帶走了他兩個學生,心裡這點芥蒂放不下,就轉成了彆扭的僵持。

白逸神態自若,還和他打了招呼,接著安安靜靜地坐到了尾聲,在賀乘逍提到母公司環亞的支持時露出了個淺淡的微笑。

然後在致辭結束的掌聲中,偏頭問穆振榮:「他跟著我,發展的好像也不錯,不是嗎?」

穆振榮脾氣倔起來了:「他跟著我也會不錯!」

他畢竟是賀乘逍的老師,白逸並不會多為難他,不過說完全不在乎肯定是不可能的,穆振榮一口一個「狐狸精」叫了他這麼久,他現在還能和他和平相處,自我感覺真的是脾氣很好了。

哼。

但穆振榮憋了一會,又補了一句:「我代表我的團隊感謝你的投資……但乘逍是我的學生,作為老師,我堅持希望他能去往一個更好的環境發展。」

寧惟新沒有其他親人,賀乘逍也沒有,他或多或少都把這倆人當自己的孩子看了,擰著不鬆口,或許還有一些作為長輩的放不下的面子。

白逸看出他的動搖,留下一句不承諾、不負責、純中立、可以自行解讀的:「我知道。」

「寧惟新沒有別的選擇,他聯繫錢氏也是為了給新河施壓——只有把東西給新河,他才能利益最大化,握在錢氏手裡,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時不敢鬆懈:「那他找Astray怎麼辦?」

那還有兩兄弟呢,弗蘭德還在觀望,誰知道蘭迪會不會跳出來做什麼?

白逸想了想,在自己的國外社交平台帳號上放了一段八音盒視頻。

賀乘逍全平台都關注了他,他當時目睹了白逸在機場收禮物的全程,因為很快就被安撫住了所以沒有深究這一點,現在被白逸主動提出來,反覆刷新了好幾遍動態,等到了蘭迪的點讚。

——是的,為了深入白逸的社交圈,他關注了蘭迪。

甚至不只是蘭迪,弗蘭德、裴知意等他都關注了,還暗戳戳地把Peri相關的傳聞都翻了一遍——查找數據什麼的,基本素養罷了。

然後不出所料地戳傷了自己。

當然這都是之前,現在和白逸說開後,他每天看一遍結婚證,滿意得不得了,還在開會的時候超絕不經意露出了自己新戒指——很可惜忙碌的打工人無人在意老闆的小心思,乘方的晉升通道實在是太數據化了,比起照顧老闆陰晴不定的情緒,倒不如多做點業績來得快。

白逸都不曬他們的戒指,他曬八音盒!

他一點都不、生、氣。

可他還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他低調地炫了,只是沒人關注;高調的話又太刻意,顯得他和白逸真的沒有那麼堅定一樣。

對此,白逸的想法是,他知道蘭迪對他的好奇心源於和弗蘭德較勁的心理以及對白月光皮下本性的探究,白逸發他的禮物,無疑是在主動引他來觀察自己。

明知道是誘餌,但還是欣然上鉤,並順理成章把寧惟新納入不那麼重要的觀望對象里。

當晚,故意提早下班的賀乘逍在飯點沒有等到白逸回家後,終於忍不住發消息問白逸:【你還在忙嗎?】

白逸沒回,他對著這行信息,神思不屬。

他就知道,除非徹底隔絕對外的聯繫,否則白逸總是會參與各種社交的。

他等了幾分鐘,都煎熬得受不了,晃眼又是剛下班就聽說白逸的去機場時的情景,猛地站起來,把吳姨嚇了一跳。

「賀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賀乘逍問:「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哎呀,這個可不好說。」吳姨端詳他越來越不好的臉色,還是忍著笑給了一個定心丸,「不過今晚應該是會回來的,白先生讓留了個布丁。」

賀乘逍陷入思考:「留了個什麼?」

「布丁。」吳姨好心補充了細節,「白色的,兔子形狀的,晃一晃盤子就搖頭晃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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