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喜歡的,不管是什麼物種,都要提防。
裴知意站在原地等了一會,不可思議地喚回了他的神志:「你走神?」
甚至走神還拿分了?
他不玩了,離開球場坐上擺渡車,回草坪去。
阿青他們樂隊正在用搖滾對抗古典樂,好在台上的樂隊專業素養非常強硬,保持住了慷慨激昂的調。
裴知意看了一眼,覺得這裡也不能呆,剛想走,抬頭看見花圃後面的白逸,眉頭又鬆開了。
白月光出淤泥而不染,是這樣的。
「小白。」他走過去,白逸回頭,在夕陽餘暉下,整個人的身影顯得朦朧美好、又不太真實。
「哥。」
裴知意止步了,有些話就這樣被在心中掩埋,取而代之是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還是國內熱鬧……」
-
白逸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在太陽底下呆久了,扶著圍欄緩了一會。
眼前的光影重重疊疊,跳動的光斑如同一個個模糊不清的文字。
他這幾天抽空去見了一趟寧惟新,這也是寧惟新進去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我的兔子很脆弱,你不怕他死掉嗎?」
「你不敢。」白逸支著腮,「我的父親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會來看望你,會幫你做主,而你,會想辦法爭取他的幫助,而不是失去這根最後的稻草,不是嗎?你不會想失去這樣一個從頭到尾一直在關心你的人,對吧。」
寧惟新到這一步,忽然明白自己的反覆掙扎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甚至完全不起效的原因了。
他知道白逸不是個純潔善良的小白花,卻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原著」濾鏡來解讀他的行為和選擇。
「惟新啊,」他語重心長地說,「選擇權一直在你手上,從來都是。」
他不知道寧惟新和「劇情」究竟是什麼,車禍後窺探的一角也不過像是一場分外真實的夢。會不會有威脅,會不會拿走他的什麼,這些是他控制不住的。
但是他也有他擅長的東西。
寧惟新的名聲壞了,沒有新的項目可以籠絡人心,又在牢里蹉跎數年,他出來以後機會不可能再從事研發行業。
如果白父活著,會給他一個體面的出路。
寧惟新這樣想要努力活得很好的人,不會願意自己回到泥潭的。
「他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吧。」
怎麼會不知道呢?
秦晟和卓深知道,錢靳被他方向要挾後也該反應過來了,蘭迪一直懷疑他,不過他不介意給他一點招貓逗鼠般的誘餌,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弗蘭德對他的本性不感興趣,他們只是朋友,而裴知意也借寧惟新的挑撥,被推入了親人的位置。
至於賀乘逍……
「乘逍不知道,我不想讓他知道。」
寧惟新知道他又在給自己留虛假的「退路」了,可他不可避免地走上去。
…
「小白,哪裡難受麼?先回去休息一下?」
白逸搖了搖頭,偏頭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賀乘逍:「我明天不上班,今天如果累了的話,明天就可以不起床麼?」
賀乘逍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可以的,這是自由的,你也是。」
-正文完-
小貼士:找看好看得小說,就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