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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們對視時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和勢在必得。

江聽雨不禁覺得頭疼,宋玉珩還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禮」。她滿腦子都想著徐洲野會怎麼針對宋玉珩,絲毫沒有注意到立在不遠處撞球館的那道熟悉身影。

猛烈的撞擊聲猝不及防響起,被驚嚇到的江聽雨聞聲看去,一下就撞入了徐洲野那雙滿是挑逗意味的眼。

早上出門時,她對他身上穿著的黑襯衫還沒什麼實感,此時看見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徐洲野斜靠在球桌上,饒有趣味看著她。兩邊袖口一絲不苟地疊起,握杆的那邊小臂隱約可見用力過的痕跡,淡青的血管突起噴張,盤踞在有力又不誇張的肌肉上。

至於搭在桌台的手,則是閒適地敲擊著邊緣,食指敲擊的節奏時快時慢,掌骨被牽引突出,莫名掌控了旁人呼吸的節奏。

割裂,又不違和。

「沈小姐。」宴綏抬手瞭望,他如此稱呼她,配上那副和高中時無二的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聽出一股微妙的意味,「幾個朋友來這兒小聚,沒想到碰到你了,好巧。」

徐洲野半夜莫名其妙在群里發了條消息,毫無徵兆就說要去泡溫泉,而且時間倉促,天亮後就出發,幾乎沒給人緩衝的時間。初夏悶熱,更何況現在早已不是春去夏剛來的時候,哪怕山里溫度低,也鮮少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泡勞什子溫泉。

見到江聽雨,宴綏也就明白了他這段時間的反常。

他不免回想起九年前,江聽雨悄無聲息離開的那一年,徐洲野跟瘋了一樣在南淮和月港之間穿梭,誰勸都沒用,甚至還和勸他的人起了不少爭執。

後來他坐上回來的列車就再也沒走,一直到被徐家送出國都沒再提過找她。宴綏還以為他在月港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現在想想其實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九年的冷靜和理智才是他最怪異的地方,按照他瑕疵必報的脾氣,再見江聽雨,他不得把人咬碎了,再把肉渣讓狗咬一遍。就像他之前那些刻意的報復,不僅僅只針對於江聽雨,連帶著她周圍的人和事都要一塊遭殃才好。

但對於現在的狀況,宴綏還需要琢磨一下。

可把江聽雨拉到徐洲野身邊總是沒錯的。

「難得在這麼悠閒的時候碰面,你要不要來玩玩?阿野可是打撞球的一把好手。」

江聽雨往前站了幾步,臉上掛著標準的商業性假笑,言語上也將自己和他們劃在一條線的兩邊,「既然是你們朋友間的聚會,那我還是不打擾比較好。」

宴綏還要再開口,胸口反被徐洲野手中的球桿輕擋。後者挑了挑嘴角,隨手拿了一旁的巧粉磨杆。

球桿被他掌控著旋轉,從巧粉中心向四角方向擦拭。他朝桿頭吹了口氣,傾身擊打白球,「見到就是有緣分,還差這一次嗎?」

白球點水般碰到黑球,黑球卻只能按照操杆人的旨意被動掉進網兜里。

江聽雨勉強撐住自己嘴角的假笑,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宋玉珩發消息,提醒他徐洲野也來了。

她倒是不怕徐洲野,就怕徐洲野會對宋玉珩這個倒霉孩子下手。他一旦瘋起來,哪怕真的瘋狗都比不過他。

宋玉珩回復得很快:來就來唄,這家酒店又不是他的。

聊天框頂上的[對方正在輸入…]時隱時現,江聽雨哭笑不得,猜測宋玉珩應該是去查這家酒店是否在徐洲野名下。

結果似乎和他心意,文字中都能看出他的底氣足了一些:有本事把我們趕出去啊!

她回覆: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我們少在他面前出現就好。

她一直待在房間裡休息,等到群里發消息讓大家出去吃飯才動身。

晚上的活動是燒烤。酒店有專門用於燒烤的戶外區域,食材和燒烤工具都由酒店提供,至於生火燒烤都得由他們自己動手。男同事們負責點燃炭火,女同事就搬來冰鎮的飲料。煙霧逐漸飄起來,肉類蔬菜整齊擺在架子上,沒過多久就飄出了油脂香。

還有刺鼻的焦味。

宋玉珩的技術不佳,肉的表皮已經焦了,但裡面還是帶粉的生肉。他也看出自己是在幫倒忙,於是把烤肉的任務交給其他人,拿了兩瓶汽水朝江聽雨走去。

拉環「咔嚓」響起,他遞給江聽雨之後就順勢坐在了她旁邊。外人面前兩人是情侶,見到他們兩挨坐在一起,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攪,更是把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當成了情侶關係中的小打小鬧。

實際兩人之間的氛圍卻不是別人想像的那樣花好月圓。

似是還沒長記性,年輕人「賊眉鼠眼」觀察四周,像是地下黨接頭般靠近江聽雨,「徐洲野真來了?怎麼我這一路上都沒見著他呢?」

汽水剛從保冷箱裡拿出來,未經擦拭的水珠濕噠噠順著手腕往下流淌,江聽雨甩了一手水,因為瓶口沒有被擦過,她只能仰頭往嘴裡倒,粘膩的液體流了不少在下巴上。

聽見宋玉珩的話,她抹掉下巴上的水漬,有些嫌棄地挪了挪屁股,白了他一眼,「這樣不好嗎?沒見過像你這樣上趕著找虐的,不要烏鴉嘴。」

年輕人無所謂地聳聳肩,信誓旦旦:「我感覺我們今晚肯定不會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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