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雪想要上前,卻被一個趾高氣昂的年輕人給攔住了。
「醫師正在給江隊長檢查,無關人員不要打擾。」
蘇凝雪考慮到這些都是醫護專員,總歸不會害人,於是便站在後面,觀看他們給江墨沉做檢查。
「江隊長高熱持續不退,我建議,還是加大肌肉注射,免得高燒損傷大腦。」
「不能再用了,你們今天已經超量了,這樣下去會更干擾他的免疫,讓病毒發作的更厲害!」一位年紀稍大的中年人站出來反對。
然而他的聲音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對抗另外幾道聲音。
「陳大夫,你不懂西醫里的東西,不要亂說。」
「難道我們會害江隊長不成?」
「分析病毒結構還是要靠我們西醫研究,陳大夫,我早說你就算來也幫助不大,又何必跟著瞎攪合!」
「總之我不同意你們這樣做,你們這樣簡直拿江隊長的生命做實驗,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陳大夫情緒激動的嗓音都變得高亢起來。
帶隊的西醫喝道:「你吵吵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陳大夫現在情緒不穩定,先讓他出去冷靜一下。」
「孫主任,你怎麼能這樣……」縱然,陳大夫有自己的想法,卻因為寡不敵眾,被強行趕了出去。
帶頭的孫主任在他出去後,還用他教育幾個學生。
「行醫最忌焦躁不穩,連我都知道的事,陳大夫卻明知故犯,你們幾個記住了,不管以後面對的病人是誰,首先要穩住,才能治好病!」孫主任走到病床前,翻了翻江墨沉的眼皮,示意下頭的醫生:「先給江隊長做穿刺,把喉嚨里的膿血引出來。」
幾個學生接到命令,便準備穿刺用的工具。
「等等。」蘇凝雪憑著對江墨沉的本能維護,站了出來。
「你是誰?」孫主任臉色不悅:「怎麼還有外人在場,讓她也先出去。」
蘇凝雪直接無視在場的人,向前兩步:「我是江墨沉的愛人,今天頭一次聽說,病人的直系親屬算外人?」
「我們在給江隊長看病,你在這裡,會干擾到我們。」孫主任堅持說。
蘇凝雪發表自己的質疑:「我不是醫學生,都知道江墨沉的免疫系統被病毒破壞,任何創口,哪怕細小的創面都會誘發感染,這麼淺顯的道理,孫主任難道會考慮不到?」
孫主任感覺被刁難,臉色沉了下來:「現在病毒還沒找到解藥,江隊長情況緊急,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既然不是醫學生,更沒有立場指導我們該怎麼做!」
「把她請出去!」孫主任直接揮手。
有兩個學生朝她走過來,打算用驅趕陳大夫的方式,將她也趕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