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問題！」蘇凝雪一口氣應下。
這又讓杜老闆一陣驚訝，蹬著眼睛問：「你都不考慮一下，直接就答應了？」
蘇凝雪垂眸而笑：「如杜老闆所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來就是真心想要與您合作，自然也得拿出我的誠意來。」
蘇凝雪自然不是冤大頭。
她也是感覺到，杜老闆壓根就沒想過，她會立馬答應他開出的條件。
他大概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在代理費上獅子大開口，但盈利方面卻壓的很低，這樣她就會心動，但是五萬塊的代理費，可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出來的。
杜老闆大抵是堵她拿不出錢，又為錯失了合作機會而惋惜。
還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可惜啊，蘇凝雪偏偏就不差錢，杜老闆七寸拿捏錯了地方。
他現在後悔把分成開少了，可蘇凝雪一口答應了五萬塊的代理費，他接下來怎麼談？
幾乎是硬著頭皮，領著蘇凝雪去參觀了他的整條流水線。
蘇凝雪從第一車間往裡走，從糧食發酵，參觀到了釀酒車間，每一道流程，都是杜老闆的底氣。
看到最後，杜老闆心裡還在計較抽成，他從江墨沉進門，就沒聽他說過一句話，可是看他穿著打扮，又不簡單，猜測他才是蘇凝雪真正的的老闆。
於是，他乾脆越過了蘇凝雪，主動與他攀談。
「這位先生，您也看見了，我們酒廠絕對不是市面上那種小黑作坊，咱們釀酒講究的是真材實料，一分價錢一分貨，說實話，給您提出的抽成，其實是我考慮得草率了……」
江墨沉站定了腳步，冷眸定定的看著杜老闆。
「杜老闆言之有理。」
杜老闆聽他這麼說，立馬覺得有戲，笑哈哈的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您看這抽成方面，不如……我們再商量商量？」
江墨沉在他滿是期盼的眼神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杜老闆是個做大事的人，目光長遠，自然不會注重一些小利，若您覺得五塊錢抽成太多，往下降低一些，我們的合作會更愉快。」
他以為江墨沉不善言辭，就會好說話？
那他就錯了。
要知道，江墨沉整日打交道的是危險分子，說他在槍林彈雨里穿梭都不為過。
那一個個亡命徒販賣的是要人命的勾當，為的不也只單單是『利益』兩個字？
若論江墨沉的談判能力，放在商業領域，那簡直是大材小用。
蘇凝雪與杜老闆談判全程，他看在眼裡，不搭話，那是對她事業的尊重，但不代表他會讓人別人給自家媳婦兒虧吃。